身后,郑晚屏回过神来道,“不对啊,夏夫人可没说心颜受了这么久的苦。”
圆妞懒得理她,转身就走。
走出大楼,身体立刻被暖阳包裹,将她全身镀上层淡淡的金边。
她面上微笑,心底覆着层阴霾。
“这是谁惹你了?”坐在保时捷里守株待兔的秦宴忽然降下玻璃窗道。
圆妞敛去惊讶,淡淡道,“我看着很不高兴吗?”
秦宴眯着眼,隐藏在眼镜下的狭长双目一挑,“从今往后你就是谢淮安的救命恩人,这层关系在,没人敢欺负你,那个江氏财阀的千金也不行。”
圆妞顿了一秒,“你说的是江伊人吧?”
“看来你早就心里有数,”秦宴露出欣赏的表情,“不光是她,以后这整栋楼里都没人敢惹你,你可以横着走。”
圆妞不解,“什么意思?”
他把大大小小的手机群翻出来,隔着玻璃伸到她面前,“你凭实力赢了。”
圆妞不知道她在顶层硬刚江伊人的画面全部传出去了,一时语塞。
“谢总知道吗?”
“按他那脾气,知道了这栋楼里要大换血,不说他了,”秦宴打开副驾自动门,头一歪道,“肯不肯赏脸,我请未来嫂子去吃个饭。”
圆妞瞬间脸红,怕被现,迅低头拒绝,“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主驾位的人一挑眉,“是不是看不上我,觉得我不够资格?”
圆妞心底一沉,轻轻扬起头,视线触及那双勾人的丹凤眼,本能缩了回去。
她不想让秦宴现自己对谢淮安的心思,只能气自己做不到神色如常,只能硬着头皮道,“别人不说,我跟谢总的关系你还不清楚?”
她想说,没有立场跟他出去吃饭,还是在谢淮安不在场的私下场合。
况且,她已经选择走另一条路,跟谢淮安的关系只限于表面那一层,不会有深入。
秦宴只当她在顶层受了气,毕竟女人间的争风吃醋总能引起微妙的情绪波动。
定了定神,他神秘兮兮道,“是不是在意送他限量杯子的那个人?”
圆妞根本没往这方面想,想否认,但线头一牵出来,总有好奇害死猫的冲动。
秦宴见她沉默的样子,自顾自道,“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潜质,你连江氏千金和夏家千金都能搞定,还怕搞不定一送杯子的?”
他把她夸了一通,模棱两可地始终没提送杯子的是谁。
“我其实不是孙悟空,也没有他的本事,更不想去捉妖,我可能更像一个人去取经的唐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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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敢问这位圣僧,你要取的是什么经?”秦宴似笑非笑。
圆妞不习惯跟不熟的异性交心,淡淡道,“取经的路不好走,重要的是实力,而不是结果。”
“手指点火?能给我点一支吗?”说着,一支烟已经夹在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上,好奇和探究出现在他漂亮的脸上。
圆妞没想到他绕了一大圈为的是这个,本能地羞恼,对他的轻佻无端生了厌恶。
撒谎道,“这很简单,秦先生自己就可以完成。把磷粉事先擦在皮肤上,磷燃点低,轻轻摩挲体温升高就自燃了,都是些唬人的小把戏。”
她怕说多漏洞多,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