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孤苦无依惯了,好像还不能一下接受别人的善意。
没关系,慢慢来就好,卫诗云这样对自己暗示。
“刘叔叔,我爸肯定能看到我长大的样子。”
“谢谢你还记得我爸。”
听着卫诗云嘶哑的嗓音,刘杨有一瞬间的揪心,他伸手拍了拍卫诗云的头顶。
“小丫头,几年没见,这是和叔叔生疏了?”
说完也不等卫诗云反应,就转身看向看门大爷。
“叔,这是我侄女。”
“以后只要是她来,你直接放进去。”
大勇闺女可不是外人,过些天等学校了高中毕业证,就可以来厂里上班了。
看门大爷听了厂长的叮嘱,呲着牙笑的一脸和蔼,点头应下了厂长的嘱咐。
再之后,刘杨带着卫诗云,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两个人的谈话也没停止。
“病情控制的差不多了?”
“看见你主动接触外界,叔叔还是很高兴的。”
要是诗云丫头有个万一,他该怎么和大勇那老小交代呦,刘杨在心里嘀咕。
卫诗云听到刘杨的问话,很是诧异的抬起头,眼底透着一股迷茫无措。
“刘叔叔,什么病情?控制谁的病情?”
看着刘杨扫过来的视线,卫诗云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您说的,是我吗?”
“不是你,还能是谁?”
刘杨扭过头看向卫诗云,眼神里也带了一丝不解。
诗云丫头这是病的严重了?自己生病的事情也不记得了?
卫诗云和刘杨站在马路牙子上,彼此对视着面面相觑。
良久,两个人才消化了彼此交换的信息。
原来,这一切都是卫大胆夫妻做贼心虚的缘故。
不想让厂里知道卫诗云的真实处境在先,又拿着厂里给卫诗云的补贴,堵嘴家属院众人的嘴在后,两头瞒的死死的。
真好,真好啊!
刘杨气的双眼通红,喘息的气息都粗重了许多,一巴掌拍在路边的白杨树上,惹得秋季的白杨树落下了片片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