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朝廷中枢的清查,还是胡奴人的来犯,都被这些彪悍的并州人压住了。
这些年,他们一直如此过来的。
看到这些人,李朗信心也重新立了起来,颔首不止。
当日,大批账房被集结到县寺,挑灯夜战。
算盘珠子敲得噼啪作响。
李朗陪着熬到半夜,方去休息。
直到第二日上午,他才被县丞唤醒。
“这便好了!?”李朗看着面前汇总的一本小册子,有些难以置信。
“要做到滴水不漏,至少需要半月之功。”县丞笑道:“我们将案牍量堆了上去,内容繁杂无比,外人来看,没有几个月是看不出问题的。”
“那便好!”李朗闻言松了一口气。
“县君!”
门人突然来报:“县寺外来了几个人,不等通报,便强闯去案牍和仓储了。”
“大胆!”
李朗一听,登时勃然:“本君所驻,岂容他撒野?”
说着,带着一大帮衙役匆匆而至。
只见那几人已到了案牍库门口,两人试图拦住他们,被一个高大汉子轻易扒开。
随即,一名瘦削男子径直往门内走去。
风一吹,他的袖管荡了荡,竟是空的。
“站住!”
李朗愈发惊怒。
一个身残之人,竟敢擅闯县寺重地?
“你们是何人?敢来本君县寺放肆!”
独臂人回过头来,问:“晋县县令李朗?”
“正是!”李朗冷笑:“我为七品县尊,草民见之不拜,当问罪!”
“左右,速速拿下!”
衙役们应了一声,举着棍便赶了上去。
人将近,那壮汉咧嘴一笑,从后腰摘下一块令牌:“我是皇嗣府卫士长许破奴,好像比你大一些?”
李朗一愣,继而失色,赶紧欠身:“李朗见过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