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谢馨然只能说她很正常,就和昨日一样,往日一样,与自己聊天,可在这种时候正常的反而有些不正常。
当然,姚诗也不能疑罪从有。只能说再去一次医院,医院,天台,该死的天台,姚诗有预感,还能碰见天灾,自己,还好,还有两枚复活币。
至于有用没有用,姚诗只祈祷用不上。
炫完了几包方便面,姚诗休整完毕,起身把水喝完,准备出。
“走了,你……注意点。”
姚诗也不知道将张扬两人交给谢馨然安全不安全,现在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毕竟这次姚诗面对的是一个失控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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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盯着手里一小块面包的谢馨然附和着,却没有看向姚诗。
姚诗却现她还是把自己蜷缩在房间里的阴影处,正好书架与桌子形成一片夹角,她就缩在那里,面前的包装袋,没吃完的面包都在图书馆从外边照进来那若有若无的光线里。
姚诗从一开始进门时就感觉到她现在其实很害怕,可能是长期的监禁对她的后遗症,自己推门的那一刻,她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就像受惊的小兽。
而现在自己走了,小兽也就没有依靠,只能独自在自己的囚笼里过活。
可在天灾阴影下的人类谁又不是呢。
“再见。”
在姚诗快要出门的时候,女孩突然从阴影里站起,对姚诗挥着手,那由姚诗剪过的短在轻轻拂动。
少年微微一笑,天灾下的人类,同样也在弱小中,在囚笼中坚强,他们总试图打破壁垒。
“为什么你们总喜欢把自己存于壁垒之中呢。像条虫子一样,在那种夹缝里求生。”
女孩拿着卫生纸擦着脖颈上的血,可血迹这种东西只会越抹越侵染周遭的皮肤,干了会化成沉渣,直至手上满是血痕。
在一些能写,不能写,无法操纵命运之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写的威胁与博弈之中,会议室里只剩下满身是血的白歌和那个一开始满是笑容的男人,只是他的神情没有那种开始那般虚伪,而是全身失去力气般瘫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女孩,几欲抬手,深色复杂,最后咬着牙把自己所有的情绪放下,缓缓的开口。
“你肯定知道的,我们尝试过,尝试过很多次,人们向着那些庞然大物们一次又一次起战争,可我们也真就像虫子一般,你能咬下他们的肉,他们也能带走你的生命。”
男人点起一支烟,烟烬刚刚开始落下刚刚开始燃烧,男人就剧烈的咳嗽起来,他是唯一不抽烟的,此时却点起了烟,那些白色的雾就像他白色的头,雾气缠绵,像他皱纹密布。
“为什么失去了这种精神呢,为什么一个一个,变得只会虚以为蛇,打着强调,卖弄权术,高墙筑起又怎么样,虫子的墙对你们口中的庞然大物有用吗。”
白歌将木质椅子拉过来,腿抬到椅子上,左侧小腿上的裂口已经开的非常深,女孩咬着牙,以手中的刃将自己的血肉剥开,仔细挑弄着弹片。话多少带这些疼痛的怨气,可怨的人都消失在了楼下的残垣,这间房间里。
“小白,我们已经没有任何资本再开战了。文明需要延续,哪怕以最苟且的方式。”男人将最后一字说完,手中的烟也已燃尽,他长舒一口气,深色苍老了十岁。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女孩抬起头,手中的动作却没落下,已经再用医用针线缝合伤口了。
“人类无法对抗天灾是为什么。”
“我们力量有限。”
“对,力量有限。我们从天灾带来的遗泽中,找到序列,找到髓质,但能承这份受力量的人是有限的,对吗。”
“千分之三,《髓质基因学》第三节。”
男人疲劳的闭上眼,口中的话语却很熟练。
“我们缺少这些能沿着序列爬升,有战斗力的人,南城缺,哪都缺,我们仅仅能攫取这些力量,可天灾衍生的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危险。”
女孩边说边用绷带把腿上的伤口扎好,将自己的血衣脱下,带来的包里还有其他干净衣服。
“对,没错。”
疲惫的男人似乎已经进入了睡眠,声音细弱蚊蝇。
“现境,天灾出现率增长比率是36,同时普通人接触髓质,能寻找到序列的几率已经到了9,变成异化体的概率是63,剩余的几率是在这两者或是普通人中的不稳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