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随便问问。”姚诗摸了摸鼻子,眼神四处有些飘散,故作掩饰的姿态其实也是再给谢馨然透露出我在撒谎的假象,姚诗要的是谢馨然的反应,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女孩的反应才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善于以梦来编制谎言,天灾作的恶也包括其中。毕竟遗境中的查尔斯也经历过,抱着女人的尸体,把她当成唯一希望的谎言。
“我不知道安安生了什么,但我相信你,我们之间真没生过什么矛盾,甚至说自从她得了那种病之后,我还有林欣,算是她不多的朋友了。”
谢馨然的表情很认真,没有一点做作,没有一点谎言的成分,除非,那真的谎言被埋藏在非常之深的地方,即使欺骗也无法将其挖掘。
“关于她的病,你有什么看法吗。”
“我打听过,很怪很怪的病,就一天只有三个小时体力是正常的,然后基本就是卧床不起,浑身无力,各种感冒什么小病接连不断。”女孩认真罗列着最好朋友的病症,说的很认真很详细,就好像是自己得了那种病一样。
如果让她作出些许牺牲来救安安,姚诗认为她会毫不犹豫的去救那个神情满是冰冷的女孩。
“那她是怎么和你们排练的。”姚诗的疑问,此刻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你是说……”谢馨然停下了自己接连着想说的话。
“做好心理预期。”姚诗掰着手指,这种话他也不想说,但又必须说,总要有人当这个恶人。
“只有她吗。”谢馨然此刻抛出的问题更犀利,因为姚诗的三个目标似乎还剩一个。
“大概吧。或许你可以给我讲讲。”姚诗有意识的将最后三个字放缓,甚至不想说出,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谢馨然很少提到过那个山一样的沉默的男人,其中有什么隐情,还是要归于她自己。
其实也不重要,被天灾同化的那些人,不是说所谓的感情,心结一化解,就立马被拯救,事实上那些东西很残酷,每个人依然要面对生存与毁灭,只是做好心理预期,毕竟谢馨然也是一个吊在绳子上的人。
“他其实也没干什么,只不过是工作太忙,我母亲生病死的那一天他都不在罢了。可是他也是为了保护这座城市,我又能说什么呢,咒怨他不顾家,还是埋怨他从来不管我,可每个人对我都说,该理解他,该以他为荣。”
谢馨然说着这些的时候语气也带点抱怨与吐槽,姚诗看到一些不让人察觉的悲伤,悲伤什么呢,这些东西总让人没办法,毕竟是家事,等等,姚诗差点被所谓的家庭伦理带偏。
“能冒昧的问一下吗,你母亲去世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姚诗回想起了,在天台上,谢馨然索求自己的拥抱,那时的她,哭着说看到了一个黑影。
“一个巨大的黑影,就好像他的影子。”谢馨然突然皱起眉头,她也是有信息的,且她退林能力也不弱,当姚诗问出这个问题时候,谢馨然就联想到了什么。
“你是说,是天灾干的?”
“你大概也被盯上了。”姚诗补充着,也向女孩坦白真相。
“是他们吗?”女孩口中的他们大概是绑架她的人。
“更像是让你在最开始从安安医院回来时做噩梦的。你还能记得你梦到了什么嘛。”姚诗突然有些好奇那个梦的内容,让女孩恐惧害怕的内容。
“我,我,我忘了。”谢馨然犹豫两句,摇了摇头,可姚诗分明看见她好像被电了一下,然后瞬间收了自己失态的动作。
女孩的反应很快,逃不过姚诗狐狸般的眼神。
似乎谢馨然这也成了个定时炸弹,等到姚诗把所有人救下来了,然后谢馨然自身出了问题。
沉默吧,沉默总能把问题搁置。
城市,役海,过去,还有几方势力,还有直播,一个个线索已经乱成团,姚诗很难继续推进,只能先到安安口中的下一关。
毕竟还没到最终章呢,一切应该还有个逆转的机会。
“走了,你自己注意点。”姚诗甩掉各种想法,嘱咐一句,从椅子上翻身下来,活动活动有些麻的身体。
回头望一眼,又是把自己蜷缩在角落里的如小兽般的女孩,姚诗转身回来,叹了口气。
“好。”
随着女孩的视线,姚诗消失在雨夜中,最后一丝光灭了,留下暗处谁不知名的一声轻笑。
大概少年会到港口,一个人都没有的港口,也大概会有艘船,驶向边境之海,将役海与南城边海链接,将过去与现在链接,将祂的存在化为现实,将一切带往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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