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个忠心的。”
慕凌川终于开了口,却冷的叫刘婆子一下子住了嘴。
刘婆子或许不是什么聪明人,甚至贪婪、胆小、恶毒,但见机够快,总能敏锐察觉到对自己不利的东西,然后缩进自己的龟壳里,直至安全。
一如此时,她才听了慕凌川这句夸,心头便是一跳。
几乎下意识的,她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就往院中跑去:“奴婢突然想起来,夫人还等着奴婢亲手所制的熏笼,奴婢得快些给夫人送去才是。”
“刘婆子!”
乌韭大喊了一声,刘婆子却跑的更快了。
乌韭眉头打了个结:“主子,可要属下将刘婆子抓回来?”
车厢里久久没有声音传出。
直到雨声渐消,拨云见日,一缕阳光洒落在车窗上时,才听得慕凌川淡声吩咐:“回将军府。”
……
方才有过激烈的情事,姜黎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若只是痛,她并不在意。
让她惶恐不安、生出惧怕的,是腹中不时传来的紧缩。
称不上疼痛,却一下又一下,仿佛在昭示着什么,叫她心口一下又一下的急跳起来。
“你不要吓唬娘……”
姜黎一手撑着伞、一手护着肚子,在雨中艰难前行。
大雨磅礴,每一次倾盆而下的雨水都像是瀑布砸在了姜黎的伞上。
渐渐的,她一只手便再难维系住伞,连带着身子一齐向一侧歪倒过去。
“小心。”
一只骨节分明却又素净的大手抓住了伞柄。
与此同时,姜黎的腰间也多出了一只大手,稳稳的扶住了她险些栽倒的身形。
才刚站稳,大手的主人便匆匆收了手。
姜黎惊魂未定。
尚来不及道谢,白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姜黎?你怎么来了?”
姜黎下意识回头望去,再回身时,帮了她的男子已然撑着伞走远。
雨滴如珠串线,模糊了那人的身影。
姜黎只能看清他一身书生模样的青衣长衫和他垂落腰间的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