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先别骂我,你先看看。我这种看几行字就困的人,没啥理由我能买报纸吗。”
李富纳闷地拿起报纸,房间内陷入可怕的安静。
连李成双喝粥吃馒头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持续了五分钟。“妈的!死赔钱货!还他妈开什么会哭丧!干他娘的!气死我了。”
李富拿起报纸,从李星河照片的部分开始撕,报纸被撕得粉碎,扔了一床一地。
仿似撕碎女儿的照片,他心里的恨就能被浇灭一点。
李成全开口,“爸,现在怎么办,看样子妹妹是不可能给我们钱了。去农场抢的话又有那几匹该死的狼在。”
“问问问!就知道问我怎么办!要我说,妈的,第一次找到云停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把她们弄死埋掉,卖了她的农场然后远走高飞!吃香的喝辣的。”李富后悔地直锤床。
李成双咽下了最后一口稀粥,“爸,她的农场现在做得很大,每天给悦购供货那么多,这货款肯定是不少的。不如改变思路?”
“怎么改变?”
“她不给我们钱,我们就不跟她要了,她不是给悦购供货吗?我们直接去跟她买东西的人那里,货她给,钱我们来收,不就行了?”
“这样可以?”
“有啥不可以的?你是她爸,我们是她哥,我们跟李星河可是一家人,他们买货的,钱给谁不是给的?"
“爸,我觉得哥哥说得有道理啊!他们如果不把货钱直接给我们,我们就去闹!闹得他们做不成生意!我们就说,钱给我们,也是给老李家,我们自己家怎么分钱,不关他们的事!他们没啥理由不给!”
李富听了,点点头,“行啊,你们两小子,可以可以,不愧是我们老李家带把儿的男人。”
三个男人商定了对策,兴奋地吃了早饭。
“爸,出?”
“不出,这个房间到12点呢,再睡一会。早一分钟出去,我们不就赔本了。去电视开着,电风扇打开最大!躺到最后一分钟!”
李富的裤兜里面揣着一次性的牙刷牙膏,小包装的小香皂。中午十二点,父子三个人准时出了房间。
保洁员进屋的一瞬间愣了一下,满地满床的碎纸,装过咸菜的塑料袋就扔在床上,油渍蹭了一床,地上是吃过的饭盒,还有空的酒瓶,满屋子的烟味酒味熏得她往后一列且。
保洁拿起对讲机。
一楼前台的对讲机响了起来,“2o1退房这屋扔的满地都是碎纸,到处都是垃圾,床单也都是油!收一下清洁费。“
一楼前台的老板娘,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眼前三个大老爷们,关了对讲机。
“钥匙给我吧。”收了钥匙,老板娘直接让他们走了。
李富三个走出招待所,李成双兴奋道,“哈哈哈,这个老板娘人不错啊,我听见楼上有人喊要收我们清洁费,吓死我了。”
“嗯,算她识相。”李富也是满意地点点头。
此时招待所的老板娘又重新打开对讲机,叹了口气,“诶,我已经让他们走了。这三个男的,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还是不要跟他们掰扯了,算我们倒霉。”
李富他们在星河的农场门口站了几天,对于农场的事,还有周边的邻居布局早就了解了。
旁边的蓝顶仓储中心,就是悦购市的仓库,每日从仓库出来的大货车回来农场拉货,然后会计量称重,给农场那个叫小花的女人一个粉色的单子。
这些事情三个男人已经了解了。
他们顺着来时的路,摸到悦购仓储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