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误会,奴才是荣国公府裴世子的长随,是为世子来给郡主送礼的。”
裴千忙将抱在怀里的画奉上,“这是世子亲自所做的牡丹图,郡主之前说喜爱这画,这几日世子拖着伤画好,就忙让奴才给郡主送来了。”
闻言,姜昕眸中掠过一丝讥诮。
姜夫人看向她,没开口,让小姑娘自己做主。
姜昕对大伯母笑了笑,连出马车的打算都没有,“灵芝,你去告诉他,裴世子为洛姑娘做的画,本郡主可不敢收。”
“是,郡主。”
……
“世子。”
裴千一瘸一拐地回到荣国公府。
“你怎么回事?”
裴临川趴在床上,他跪祠堂跪了几日,膝盖差点就废了,后背的伤也迟迟不见好。
原本他就烦躁,见到裴千鼻青脸肿的样子,心情就更不好了。
裴千捂着肿成猪头的脸,万分委屈地说:“奴才是被姜家护卫给打的。”
“你在胡说什么?”
裴临川下意识皱眉,根本不信。
姜昕对他多痴恋,姜家的下人什么时候看到荣国公府的下人不是客客气气的?
但裴临川忽然又想到昨晚他们被姜家轰出去的事情,脸色就更不好的。
他从小到大就没这么丢脸过。
可裴临川不相信姜昕会这么对他,肯定是姜御史和姜严辞他们瞒着姜昕做的。
“阿昕没看到你?”
“看到了,但……永安郡主没搭理奴才。”
“你说什么?永安郡主?”
裴千忙将未来世子夫人被晋封为郡主的事情告诉了自家世子。
这时候,同样得到消息的荣国公夫妻也赶到儿子这边。
“川儿,这门婚事你一定要保住,否则,一旦没了永安郡主这个未婚妻,你和荣国公府都会被陛下给厌弃的。”
荣国公面色沉沉地叮嘱儿子。
荣国公夫人却不屑地嘀咕,“国公爷您就是多虑了,她恨不得倒贴给川儿,怎么会舍得退婚呢?”
“你个妇人懂什么?”
荣国公呵斥妻子,“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姜家坚持退婚,你以为永安郡主能不要家族来嫁给川儿吗?”
“不、不能吧?姜家一向不是很宠爱姜昕吗?”
“你也知道姜家宠爱姜昕,但你看看,你儿子都干了什么好事?把她丢在荒郊野外,差点害死她,姜家能咽得下这口气?”
荣国公指着荣国公夫人的鼻子就是一顿训斥,“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常常在永安郡主面前摆婆母的架子,这事要被陛下和姜家知道,怪罪下来,本国公第一个休了你。”
荣国公夫人脸都惨白了,“国公爷,妾身……妾身这不也是为了川儿吗?就怕她恃宠而骄,害了川儿和国公府吗?”
荣国公很不耐烦这个黄脸婆,“你现在不就在连累川儿和荣国公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