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二老爷在外面被人打伤了。”
灵芝快步走进来禀报。
姜昕秀眉轻蹙,放下手中的荷包,起身问道:“怎么回事?”
“二老爷今日在芳春楼喝酒,有几个纨绔子弟喝高了就编排起郡主您来,说、说您是……”
灵芝不敢再说,姜昕却能猜出来。
无非就是她母亲婚内出轨,跟皇帝生下了她。
正常男人都受不住自己头上戴绿帽。
何况是对她母亲痴迷了一辈子的父亲。
姜昕边带着灵芝往姜二老爷的院子赶,边问道:“父亲伤势如何了?”
“二老爷头被打破了,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是谁送我父亲回来的?”
“是谢大人。”
“什么?”
见郡主神色有点微妙,灵芝忙道:“大人当时是跟朝中几位元老在芳春楼附近的茶楼喝茶,闻讯才赶过去的。”
姜昕唇角微抽,“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没怀疑他去喝花酒了。”
以谢玄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怎样高雅的寻欢场地不行,何必去那鱼龙混杂的花楼。
何况男人若不自觉,女人就是把他绑在家里也没用。
她只是觉得有点巧了。
等姜昕赶到姜二老爷的院子,她大伯和大哥正在跟谢玄说话,谢他救了姜二老爷,还把人送回来。
“大伯,大哥哥,谢大人。”
姜昕微微欠身,视线不觉与谢玄相对。
今日他一袭红色直裰朝服,俊美之中透着几分威严,叫人移不开眼。
“昕儿来了。”
姜大人冷肃的脸温和下来,“你父亲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不用担心。”
姜昕听着里间姜二老爷骂骂咧咧的声音,“大伯,我先去看看父亲。”
“好,你进去吧。”
姜昕娴雅地对谢玄福了福礼,“谢大人,失礼了。”
谢玄微微颔首,“郡主无需客气。”
姜严辞看着两人的互动,明明礼数周到,但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谢大人。”
谢玄对上姜严辞审视的目光,神情从容,“姜少卿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谢大人对二叔和妹妹的恩情,姜家铭记在心,若有何需要,力所能及内,姜家必定报答。”
“举手之劳,姜少卿不用客气。”
以谢玄颇为邪门的性格,姜严辞可不会真觉得他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
这人的恩情恐怕也不是那么好还的。
如果姜昕知晓她哥的想法,一定眼泪汪汪地握住他的手:可不是嘛,她连人都赔进去了。
内室,姜昕进来的时候,大夫刚好给姜二老爷包扎好了伤口。
她上前行礼,“父亲。”
姜二老爷躺在床上,整个人不修边幅,如果不是身上的衣服布料昂贵,走在路上怕是会让人认为是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