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妻之恨堪比杀父之仇。
若不是他被剑寒制住,裴临川已经失控到要冲过去跟谢玄决一生死了。
虽然送上去也去送菜。
谢玄幽冷的目光看向他,“打扰别人夫妻好事,裴世子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吗?”
“你们算哪门子夫妻?谢玄你无耻不无耻?”
裴临川挣扎着,却逃不脱剑寒的钳制,只能无能狂怒。
谢玄淡淡笑道:“快了,等婚期定下,本相会命人给你送请柬的。”
“你……”
裴临川狰狞着脸,“谢玄,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敬你如亲兄长,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插兄弟两刀的事情?”
“哦?亲兄长?”
谢玄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是指你这些年到相府刺探情报,偷翻密信,跟王家背刺本相的种种?”
裴临川面色空白一瞬,语气惊悚,“你、你知道?”
谢玄薄唇微勾,笑意却不达眼底,“你能知道的,都是本相愿意让你知道的。”
裴临川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谢玄,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谢玄:“你不配知道。”
裴临川脸色顿时扭曲,忿恨又不甘。
忽然,他看向一直靠在谢玄怀里安静的少女,表情沉痛了下来,“阿昕,是不是谢玄蛊惑欺骗了你?还是他要挟你了?”
裴临川还是不愿意相信,那个深爱他的女孩会这么轻易就移情别恋了。
他们十多年的感情怎么是谢玄比得上的?
姜昕抬眸看他,“他没有蛊惑我,也没有要挟我,我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
谢玄垂眸注视着怀中女孩,眉目含笑,本就俊美的容颜更加妖孽惑人。
连剑寒都被主子春风得意的模样冲击了一脸,就更别说裴临川了。
“不可能!”
裴临川不能接受,死死地盯着姜昕,“才不过两月,我们这些年的种种你都忘了吗?”
姜昕缓声道:“你是说我日日看你脸色、围着你团团转,卑微地祈求你一点怜悯,而你和你的家人却从不当我是回事,肆意践踏我的曾经吗?”
裴临川僵住,“不、不是这样的!”
他们也是有美好的回忆的。
他们之间……
“在你狠心将姜昕扔在野外时,她就再也回不来了。”
裴临川没有听懂姜昕的言外之意,谢玄却听懂了。
他下意识揽紧少女的腰肢,紧紧把她禁锢在怀里。
姜昕轻抚他的手背,对裴临川说:“我们不会再有任何可能的。”
裴临川双眼红得厉害,“阿昕,你当真这么绝情吗?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姜昕不客气地再捅了他一刀,“我和止渊的赐婚旨意已下,以后我只会是他的妻子。”
止渊是谢玄的表字。
除了皇帝和太后,也只有姜昕能无所顾忌地叫他的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