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她的血制成的药丸,他身上的阳蛊不会再狂躁,世间能杀他的高手根本没有。
说到这个,谢玄本是不同意她取血的。
他可以用之前压制阳蛊的法子。
但与阴蛊结合的阳蛊,荡漾得厉害,由奢入俭难,从前的法子压根就没用。
只是取些血液,又不是什么大事。
姜昕根本不搭理他的反对,让灵芝配合白前取血制药。
一想起他当时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事后,日日盯着她喝补品就好笑。
不得不说,被人这么捧在手里心疼着的感觉很是不错。
“谁?”
剑寒手里的剑出鞘,暗卫现身,将郡主保护得滴水不漏。
裴临川牵着马走了出来。
姜昕有些诧异,“裴世子?”
裴临川苦涩,“你如今对我都这般生疏了吗?”
姜昕:“我有婚约在身,本就该与其他男子保持距离。”
裴临川:“……”
从前她的婚约在他身上,如今她却为了别的男人疏远了他。
裴临川怎么都无法接受。
“阿昕,谢玄就这般好吗?”
姜昕点点头,“他待我一心一意。”
裴临川的心口又被扎了一刀,“你怎么就是不信我对洛青衣只是一时的迷惘呢?一直以来,我喜欢的,承认的妻子只有你!”
剑寒冷嗤,“郡主金枝玉叶,容貌倾城,无数世家公子争先求娶,又不是收破烂的,得在原地等着求着裴世子的真心。”
这还是姜昕第一次听到沉默寡言的剑寒说那么长的一段话,有点惊讶地看他。
剑寒面无表情地挺直脊背,坚决为主子守住夫人,杜绝任何野男人挖墙角。
姜昕掩唇,忍住笑意。
裴临川心都扎成筛子了,气得满脸狰狞,“本世子与郡主说话,有你个下人插嘴的份吗?”
姜昕淡淡道:“裴世子忘了吗?剑寒不是下人,他是朝廷所封的正五品游击将军。”
裴临川只有爵位,没有官职,哪儿来的资格呵斥剑寒?
“阿昕你……”
“裴世子,我与你已无半点关系,望你今后自重些,称我一句郡主。”
话落,姜昕没再看裴临川一眼,扶着灵芝的手上了马车。
剑寒收了剑,上马护卫在侧。
裴临川看着她无情离去的背影,双眼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