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慕言凉薄冷漠的视线扫了时盈盈一眼。
时盈盈忍不住倒退一步,藏到时母背后去。
时母面对这个儿子,也很有压力。
但她不肯露怯,嘴硬道:“难道我和盈盈说的有错吗?”
时慕言:“昨晚如果没有以棠送我去医院,我现在应该在手术台上。”
时母愣了愣,下意识不是去问他的身体情况,而是说,“谁知道她是不是等在那,就为巴结你。”
在儿子淡漠的视线下,时母回过神,有些懊恼,“慕言,你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时慕言没回答,而是道:“您如果没事的话就先回去,以后我会取消您随意进出我住所的权限。”
时母原本还心虚,闻言,恼怒道:“慕言,我可是你亲生母亲。”
“嗯,我知道,您还想说什么?”
“慕言,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自己的母亲和亲妹妹不要,去捧着一个外人。”
“以棠不是外人,她是我妹妹。”
“她算你哪门子的妹妹?”
时慕言眉眼冷冽,“我承认的,她就是。”
“慕言!”
时母气得要死,觉得这个儿子真是白生了,从小就跟她不亲,现在还要为了个小贱人跟她吵。
“您应该知道,我不喜任何人插手我的事情。”
时慕言明明平静的语气却让时母感到不寒而栗,怒火在这一瞬转为恐惧。
她没忘记,当年时慕言掌权后不久,她在时氏集团的那些娘家人,吃牢饭的吃牢饭,缺胳膊断腿的缺胳膊断腿……
虽然是他们自己借高利贷,被人追杀上门讨债,但时母不信跟时慕言没关系。
或者,时慕言愿意出手的话,她的哥哥弟弟和那群侄儿也不至于落到那样的下场。
到如今,叶家还剩的人早就搬出了申城,再不敢跟她往来了。
所以,这个犹如怪物的儿子有多狠,时母是体会最深的人之一。
时盈盈很怕时慕言,但看着时慕言百般护着时以棠,她心里的不甘和忿恨就压过了恐惧。
“大哥,时以棠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让你处处护着她?”
时慕言幽冷的视线瞥过去,“你,过来,给以棠道歉。”
时盈盈:“……”
一直不说话的姜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