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黑豹之后,胡大海这才放心的拿起铁锹,一锹一锹把獾洞给填瓷实。
来回检查了几遍。
确定没有留下任何孔洞、缝隙之后,胡大海又解开裤腰带,在洞穴上头爽撒了一泡老尿,然后才把獾子抗在肩膀上,哼着小曲儿,高高兴兴的放心离开。
他这么做,那肯定是他的道理的,可不是像孙猴子那样,因为嘚瑟、犯贱才这么做。
如果不把獾洞给填结实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其他的獾住进来,到时候村长家的苞米地那可就又要遭重了。
填实在了洞穴,再往上头撒泡老尿,那股尿骚气,没个个把礼拜是绝对不会彻彻底底散干净的。
到时候即便是獾子或者兔子想进来住,一闻这尿骚味儿,也会立刻识时务的捂着鼻子偷偷溜走。
换到自然界里,这其实就是通体液来标记领地的行为。
效果一定是远比扎稻草人啊什么的好得多的
……
带着从村长家苞米地里头走出来。
一众庄稼汉听到枪声之后,就都齐齐放下了手里的农活儿,要么蹲在地上,要么坐在草垛子上,就等着胡大海出来以后看稀罕。
等到胡大海拎着那只大肥猪獾出来以后,田垄上的众人顿时就齐齐惊呼了起来。
“我去!”
“好大的獾!”
“这得有二十来斤了吧?”
众人全都惊讶不已。
“村长太忙,没时间整自家地。”
“这家伙搁地里头放开了肚皮吃自助餐,再加上这又是贴秋膘的时候,所以才能催到这么胖。”
“再说了,这也就是个獾子,又不是啥老虎豹子的,还是很好打的。”
胡大海拍了拍肩膀上沉甸甸的獾子,笑着和大伙儿解释了一下打獾子的来龙去脉。
“牛!”
众人看着胡大海一副云淡风轻、理所应当的架势,顿时都钦佩的朝他不断竖大拇指。
大家伙都明白,大海这是在谦虚呢。
都是农村人儿,成天土里刨食儿吃的,獾子好不好对付他们能不知道啊。
打獾子从来都不像胡大海说的那样,是个简单的事儿。
尤其遇上那种不踩套子、夹子的獾,那真能把庄稼汉给整哭喽,毕竟你不可能像它一样,二十四小时蹲守在庄稼地里头。
现在胡大海除了这个祸害,那也是变相的保护了他们的苞米地免受獾害。
这也是众人纷纷夸赞胡大海的原因之一。
獾子这玩意儿,要么不出现,一出现就是好多只,不及时打了,等它引来家族,生出小的来,那一整片儿地都甭想要了,都得沦为獾子的食粮,祸害的很嘞!
……
“真不是啥大事儿。”
“主要是运气好,这家伙探头时候正正好好撞枪口上了,直接就挺了”
胡大海嘿嘿一笑,谦虚的拍了拍黑豹的脖子。
这次猎獾,真正出力的,其实是黑豹,最该享受夸奖的,也应该是它才对,自己就是单纯的辅助而已。
可惜它只是只猎狗,这些夸奖,都只好由自己来消受了
……
和庄稼汉们侃了一阵子后,眼瞅着天色要变了,胡大海这才意犹未尽的扛着猪獾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