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之下,只有几盏灯火相照,奕忧怜与皙寒生二人于屋下站着。
阁主换了一身玄衣,一手拿着竹编帷帽,一头乌丝编成了几条辫子,一条绕过搭在胸前,只用一支简洁的弯月簪插于其中。
皙寒生还是那一身的皮毛衣裳,在秋风掠过的那一刻还会一阵一阵的浮动,二人竟已沉默了片刻。
“我想陪你去。”
“四耳,我知道你担心,可我亦放心不下他。”
漓幽阁自然也有日夜更替的巡逻侍卫,可偏偏不得靠近漓院,就算是倒是出了事情也属远水救不着近火,更何况现下漓院当中住下了这么一个人物,阿怜是担忧质子。
漓幽阁本来还出过许多刺客暗杀的事情,现在更别说质子殿下还是一个这么大一块肥肉,那么多杀手追着,他又是独自出来的,没个身边人。
“我今夜是一定要去的。”阿怜面无表情。“我也知道你的担忧…可是四耳,你还未到我身边相随的时候,以往的任务也常是夜晚行动,我有足够的经验。”
她今夜打算去别院一探究竟,此时正准备趁着所有人熟睡之时悄悄溜出去,探究一夜再回来,若是她一人出去,一夜足以来返,她满是信心。
“可我要护的人是你,并非什么质子。”狼王语重心长地相告,这是他心中所坚定的。
阿怜抬眸看他,眼里的冰川融化,她的目光甚至是一瞬的变化。
“四耳,我的内伤是你治好的,你不信我也要信自己吧。”她深知他的意思,可是这一趟她不得不去。
就算是夜允川的人亲自求证的又如何?她就是不信,她就是满腔疑虑,她就是要求证。
“我不信。”皙寒生抬眸回应她的目光,非常肯定地再次重复,“我不信你的内伤真的不会影响你,就算是我自己的灵力我也不信。”
他就是不当心这么黑的天,她独自一人出去了还要来回一趟,还是去探究这般危险的事情,本已下了定论的事情,她却还是要谨慎小心的要再去求证一次,他觉得不值。
“四耳,谢谢你。”
在他那一句‘不信’出口的时候,阿怜就已感鼻子一酸了,之时烛光之下,羽睫所投下的阴影正巧挡住了她眼里的泪光,她的‘谢谢’是因将心比心,是她真正感受到了来自他的真心相护。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无法权衡的,她身为棋局当中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她无法自己做主,所以为了能活下去,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努力的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哪怕是付出一切所换=得一次自由亦或者一次活命得机会。
“可是我没得选。”还是这一句话,一句她时常放在嘴边得话,“我必须去,你的狼牙陪着我就够了,莫不是信不过我?觉得我如今连自保的能力都没了?”
皙寒生微微摇头,微蹙的眉头之下,是他那充满了不舍得眼眸,是那种见不得她这般故作坚强的心疼,是那种恨不得自己替她受苦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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