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允川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加快了脚步往军帐的方向走去,离泽也只是紧跟身旁。
军中事宜有离泽坐镇,夜允川倒是难得撒手不管,往日还有许多事情他会做一下决断,帮着离泽去应对一些突情况,可他们二人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生的事情都可以堆成堆了,他却闻也不闻。
离泽深感奇怪的,可却还是没辙,对付夜允川,他是第一个不行的。
当然,今日与阁主告别的时候,夜允川那脸上的巴掌印那么明显,离泽也不会看不出来二人许是吵了架的,所以他便更加是不敢招惹他的了,只能是自己先将能解决的事情都去指挥了先。
可就在他这头忙着的时候,夜允川竟去骑了马,一句‘我出去一下’甩下便就扬长而去,这么多年了,他还是那个意气风的少年,还是那个看心情出门的质子殿下。
只是想都不用想,他不管是开心与不开心,都是去兰亭楼喝花酒的,此番也不会有些什么不一样的。
夜里,等他到了兰亭楼。
门口的程阿娘一眼便就寻着他而去了,招呼着他进门,且说道:“质子殿下,今日巧了,听晚姑娘还在房中,并无接待,质子直接上楼便是,美人和美酒都给您留着呢!”
“今日我不是来找她的。”夜允川面无表情地往里走。
“那质子今日这是?”程阿娘被他一句话给整蒙了,“质子可是看上了别的姑娘,最近新竞的另一位头牌知忆也是不错的,质子可要尝尝鲜?”
“知忆?”夜允川一敛眸,想起了一些什么。
哪日在楼中撞见奕忧怜‘私会’嵩岳长老的时候,便就是她扮作的知忆姑娘。
“算了算了,此知忆并非是我要寻的那位。”他无奈摆摆手,“今日,我就坐这大厅便是。”
程阿娘一时还未反应过来,这会儿夜里客人众多,她也没那个时间多问一嘴,知他是个常客,便也就只好由他去了。
兰亭楼的一楼大厅,是真的展现了什么叫做喝花酒,美人作伴,高歌起舞,只要你坐在其中便会有各式各样的美人来找你搭话,伺候你左右。
毕竟留在一楼的这些女子,不是刚刚进来的行业新人,便就是长期赚不到钱的老油条,没有技艺又没有留住客人的能耐,若是连争取的热情都没有了,那可就是等着要被扫地出门的了。
夜允川今日倒是兴致不高,就是随意的找了一个角落入座,而后等着那些美人凑上来。
由于一楼的花酒便宜,时常来得也都是些大老爷们,上了年纪的,无所事事的,混吃等死的,总之就是鲜少像质子一样的花花公子会选择在一楼采花。
自然,凑上他这里的是数不胜数,不过一会儿,酒还没喝上,他的周围便就候满了人,渐渐的,就是连饮酒都无需自己抬手,全是等着伺候他的。
当然,其中也有老油条认出了他的身份,但是也不妨碍大家抢着喂他喝酒,毕竟他今日能坐在此处,大家又何不公平竞争,看谁能攀上这个多金又貌美的客人。
夜允川倒是也不拒绝,任由她们怎么个争抢,怎么个折腾,他今日就好似只是来买醉的,只要能醉,他别的什么都能不管。
这一夜过得飞快,天渐亮之时,兰亭楼是要关门整顿的,大家也要有打扫的时间,也要有休息的时候,所以一般客人懂规矩的情况下,都会在此之前准备好离开,除了上楼的客人以外,楼下是不会留任何一个客人的。
大厅之间的客人也在此时陆续走得差不多了,偌大的地方,却只剩下角落一人,还沉醉在百花之中,无法自拔,由得他身边的众人咧着笑,偏偏就只有他一人僵着脸,笑得那叫一个比哭还难看。
“质子殿下今夜不走吗?”
“是啊,质子今夜若是不走了可到上楼的时候。”
“奴们又该退下去做苦力了。”
“失陪了,质子殿下。”
她们当中还是有许多人勤勤恳恳的,此时也都陆续走了不少,也就是剩了一两个老油条看淡生活,还赖在这里不去干活。
知道这一切的程管事也是在送走了其他客人的时候才派人去五楼将听晚给叫了下来,自己在楼下等着那叫一个焦急,这都已经是关门的时候,真是不知晓质子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听晚赶紧跑了下来,见到了来回踱步的程管事,微微欠身:“程阿娘。”
“哎呦,我的好姑娘,你快去瞧瞧究竟是怎么个事儿吧!”程管事急忙上前诉苦,“这质子殿下可是从夜里开始喝到了现在,你快去带着他休息吧,别糊里糊涂的出些什么事情。”
程管事最担心的便是在此处喝多了酒出事的,虽然因此而出事的人已数不胜数,但再怎么说,现在这人可是质子殿下,若是真的在此出了什么事情,那可还得了吗?
听晚听后便就连忙过了去,见到那两个还赖在质子身边的老油条,她干脆黑了脸,将她们赶走了,而后满脸不解的蹲下身子查看他的情况。
夜允川喝了一夜的酒,此时正是醉得稀里糊涂的时候,听晚是怎么呼唤,他都没了反应,可是这大厅一阵就会有人来打扫的,他也不好再赖在这里了,而后便只能是自己勉强将他给扶了起来,往后院去了。
楼上正有一双眼睛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而那人也正随意套了一件衣裳下楼,跟着一路跑到后院却不见他们人影,转念一想便就寻着后门去了。
后门外,是醉酒瘫倒在地上的质子殿下,而一旁则是弯着腰,大口喘气的听晚,她衣着单薄,紧紧皱着眉头,愣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面前这么大个的人。
忽地,后门的门被重新推开,而后从里头走出来的是另一位新竞的头牌知忆,她端着一碗茶水出来,见到听晚之后,无视了她眼中的敌意,将那碗茶水递到了她的手中,抬一抬下巴示意她赶快将茶水喂下去。
“是解酒茶。”她抬起的一双眼眸当中是难得一见,在这种姑娘身上的清澈,“没投毒。”
她说完,担心听晚不信,便要作势去喝一口,结果是被拦下,听晚直接将质子的下巴掰开,硬生生给倒了进去,还呛到了他,咳了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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