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个年轻小伙子托我把这个给你。”老奶奶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玫瑰和一张卡片递给卿雅。
卿雅满头雾水,什么年轻小伙子?玫瑰和卡片又是什么情况?她谨慎的没有接,而是看着老奶奶说:“这位奶奶我不收陌生人东西的,花您留着去插花瓶吧,不用给我。”
卿雅婉拒,准备绕过老奶奶去找黎深。可那老奶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见她不接还准备离开,直接拉住了她的手,强硬的将玫瑰和卡片放到她的手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收着吧。”
老奶奶说完就颤巍巍的走了,卿雅没有拦她,无语的把玫瑰扔进垃圾桶,打开那张烫金纹路的白色卡片。
这张卡片很普通,就是花店里面会常用的那种,它里面书写的内容依旧是打印字体: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卿雅捏着卡片回头找刚才那个老奶奶,可前后不过一两分钟,她竟然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
卡片上的字体和上次出现在她门口的那只手提箱内的字条上的字体一模一样。
虽然都是使用打印的方式,但这个人却保持着某种习惯,一定要用自己设计的结合花体的中文来打印字条。
卡片被卿雅紧紧攥在手心,她很不解:这个人是什么意思?什么又是礼物?
她目前无法将纸条上书写的礼物和身边周遭的任何事情联系起来。
她一头雾水,却又无可奈何,可现在她什么线索都没有,只有被动的等着对方上门,这种感觉实在难受。她不想把自己困进无端的情绪里,还是打算先去找黎深。
只是她还没迈开步子,就在喧嚣的人群当中听到一声轻轻的“噼啪”声。
像是有火花在耳边轻轻炸开,它给卿雅的脖颈带来被火星灼到的疼痛。
卿雅下意识捂住脖颈,往卫生间快步走去,她在最里面一间拉上锁扣,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仔细观察,终于在靠近下颌的位置现一道细微的裂痕,如果不是它偶尔散出银色的光芒,它就如同其它的皮肤纹路那样,毫不起眼。
“这是什么东西?”卿雅很不解,难道这就是那个不知身份的人说的礼物?
可他是怎么做到的?!
“嘶。”不等她仔细思考,她的右臂传来被烧灼的疼痛,像是突然不小心碰到了烙铁,那块地方就要被这高温烫熟了,卿雅忍住疼痛冲出隔间,打开洗手台的水龙头用水不停的冲洗,但这并不能缓解一丝一毫。
烧灼还在继续,那块皮肉通红一片,被水一激就如同烙铁进了凉水泛起阵阵白雾。许久未见的星海荷花在手臂上若隐若现,仔细观察才知道,原来它早已失去星海的部分,就连荷花也只剩下最后一片。它在烧灼的手臂上摇摇欲坠,最后随着水流的冲洗消散在白雾之中。
它就那样消失了。
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在异世的道观之中,一盏属于她的魂灯终于灭在狂风之下。
一双修长的手将那盏熄灭的魂灯温柔的拢到怀中,他轻抚着灯盏向席地打坐的无尘子轻声说道:“她的魂灯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