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就明确告诉你,除了尽量别惹老爷子生气外,其余人不用客气。”
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但屋内几人对此浑然不觉。
见两人手牵手进来,谭姨赶忙快步迎上前,“少爷,少奶奶。”
“去找你真正的主子吧,我这里不需要吃里扒外的东西。”祁漠寒话是对着她说的,眼神则看向正坐在沙上喝茶的祁北和于中洁两口子。
“谭管家出于关心才通知我的,你这是什么态度?”祁北重重放下茶杯,杯子里的水溅得桌子上到处都是。
“那爸爸你告诉我,一条不会看家的狗,养来有什么用?”
“放肆,我看你小子最近越来越嚣张。”打狗看主人,祁漠寒此举无疑是在当众打老爹的脸。
见祁北恼羞成怒,于中洁站起来开始唱白脸,“漠寒,爸爸是在关心你,哪有新婚小夫妻成天闹别扭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在闹别扭?”祁漠寒搂着温锦的肩膀坐到两人对面,“还是有人添油加醋造谣?”
他朝谭姨的方向剜了一眼,谭姨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两下。
“你不住老宅,平时也很少去,爷爷挺关心你的婚姻生活,经常在饭桌上提起来,我们做父母的不好直接当面问,只能侧面向谭管家打听打听情况。”
“那就说说看,你们打听出了什么情况?”祁漠寒长腿交叠在一起,目光犀利地盯着对面的两人,“还有,你不是我妈,我妈早就死在了监狱里。”
此言一出,祁北的眼皮立即猛烈跳动了几下,正在喝茶的手也僵硬地停住了动作。
“怪我。”在祁家忍辱负重多年,于中洁早已练就一身金刚不坏的忍功,“你是小辈中第一个结婚的,又是祁氏的主心骨,你的婚姻状况不光关乎家庭稳定,还关系着公司的兴衰。”
“少给我戴高帽子。”祁漠寒挑了颗草莓送进温锦嘴里,草莓个头很大,温锦嘴巴很小,一口没吃下,粉红的汁液顺着嘴角流出来,祁漠寒伸手帮她擦,手指在她的唇上轻佻地蹭过,眼神近乎暧昧地拉丝。
温锦狠狠瞪了他一眼,这狗男人绝对是故意的,居然当众调戏自己。
见二人眉来眼去,毫无对长辈的尊敬之意,祁北心中的怒气值咕嘟咕嘟开了锅,“你阿姨说的话都听见了吗?”
“小声点,我耳朵不聋。”祁漠寒喂完草莓喂车厘子,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温锦只能装作小鸟依人的样子顺从地张开嘴巴,“我的婚姻只关乎我自己,别硬安那么多有的没的。”
“不负责任。”祁北的手指向窗外,“如果被员工知道他们的老板是一位见色起意又任性的人,该有多失望?”
“详细说说,我挺感兴趣。”祁漠寒将身体朝父亲的方向倾了倾,“结个婚而已,怎么会变成见色起意又任性了?”
“未经长辈同意擅自领证,是为任性。”
“娶个出身极差的女人为妻,是为见色起意。”
“逻辑清晰思维缜密,我竟无言以对,要说只能是基因力量强大吧。”祁漠寒瞟了一眼于中洁,“老子英雄儿好汉,上梁不正下梁歪。爸爸能跟侄子的小保姆暗度陈仓,我就不能娶位美人回家赏心悦目?起码我们之间不存在伦理道德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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