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愣头愣脑的温云玉相比,向辛月明显世俗圆滑许多,既然已经落到人家手里,那就绝不能负隅顽抗,而是不断试探对方意图。
可惜对方口风极严,她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套出来。
“其实嘛,我家主人是位讲究人,不喜欢玩威逼利诱那套。”领头人搓了搓手,他穿得不多,但这里属实温度有些低,“只要你答应以后不再同沈先生联系即可。”
“我马上拉黑他。”向辛月弯腰去拿掉在身侧的包包。
“以夫人的心机,那个号码恐怕闭着眼睛都能背出来吧。”领头人伸手制止了她的动作,“很简单,你配合我录段视频,保证不偷沈先生的头,保证不让女儿进沈家,如何?”
向辛月拼命点头,十分配合地照着对方给的词对着屏幕念起来,“沈先生,云玉不是你的种,我先前被财富迷失了双眼才想着投机取巧,今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永不相见。”
“很好,一次通过,看来夫人有播音天赋呢,如果再年轻几十岁肯定能成为当红女主持。”领头人满意地鼓了两下掌后将手机装进上衣口袋,“既然如此,你们自由了。”
等几人离开后,向辛月才有时间查看温云玉的脸。只见她一侧脸颊高高鼓起呈面馒头状,鼻头乌黑,鲜血糊了满脸,连唇角都打破了。
“妈妈,这帮缺德的男人”
“嘘。”向辛月赶忙捂住她的嘴,万一对方没走远又折回来的话,母女俩肯定要遭更大的罪,“快走,咱们赶紧离开这里。”
她扶着温云玉深一脚浅一脚地在仓库里摸索着出去,此时东方天色已经泛白,母女俩循着光走了半天才算看到一条柏油马路,在付出一千元的高价后,二人总算搭上顺风车去了医院。
等待医生给温云玉包扎时,向辛月拨通了沈文圭的电话,“文圭”二字刚刚出口,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响了起来,“是辛月姐姐吗?”
向辛月整个人如遭雷击,“你是沈夫人?”
“哎呀,叫沈夫人多生分。”对方的声音如同黄鹂般婉转,“你年纪大,喊我妹妹就行,对了,文圭已经把这个手机号送给我用,你有什么想说的话,我可以帮忙传达。”
“没,没什么,我只是想跟他告个别。”
“姐姐要离开?还是生了重病?”对方的笑让向辛月极为不舒服,有种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
“因为云玉的事情害得他不快,所以想解释几句。”和对方比起来,向辛月的气势简直低到尘埃里。她曾经无数次在温成毅那些情人面前趾高气昂,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要体会当小三的劣势。
“不必解释,我没有生气。”沈文圭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温夫人,还是好好和温总过日子为好,别老想着走捷径。另外,做人要守信。”
电话被沈文圭毫不留情地挂断,向辛月的上升之路也彻彻底底宣告终结,她死死捏住手机,力气之大险些把屏幕捏碎。
“妈妈,你有没有给爸爸打电话让他清除内奸?”温云玉半边脸裹着纱布从换药室走出来,说话含糊不清,不愧为母女连心,两人不约而同地把希望寄托在了沈文圭身上。
“别想了,咱们今后只能靠自己。”向辛月拉起女儿朝病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