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和阿芜的不同之处。
她讨好又清高,卑微中又带着一种奇怪的偏执。
就像上山。
那年她拿着师尊的青莲玉佩,明明能直接入内门。
她偏偏不要。
她要自己一步步从试心阶爬,哪怕被威压压得寸步难行,口吐鲜血,还是要犟着自己走。
她就是这么死板、无趣又固执的一个人。
可从昨天到今日,他好像才真正认识她。
在鸣光殿,她和自己争锋相对,眸中的光彩仿佛要将他的心灼烧。
在膳堂,她为桑晚出手挡剑,故作可怜引人同情时,又那么恶心,恶心地让人心生恻隐。
他还是动摇了。
看着她双眸通红,泫然若泣的模样,他的心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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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酸胀像是一张无法争夺的网,让他无处可逃。
“有事直说可以吗?”
“你的目光让我觉得很恶心。”
恶心?
谢寻舟不敢相信这个词会从她嘴里说出来。
他有些惊愕地看向邬映月,却现少女往日那双清亮的眼眸,已经盈满了不耐和厌恶。
“一个时辰十万灵石,现在已经过去半盏茶的功夫了,你打算怎么结算?”
谢寻舟不说话。
“谢寻舟,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谢寻舟终于回过神,否认道:“我没有。”
可以说吗?
刚刚那件事,他觉得有点抱歉。
谢寻舟欲言又止,闷在胸口的话,最后化成了一句颇为小心的呢喃:“你刚刚还好吗?”
有病。
邬映月用看智障的眼神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良久,才憋出一句:“你昨晚回去撞到脑子了?”
谢寻舟如玉般的面容一僵,雪色的肌肤染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昨日刚回来,是他太过冲动。
他那时就是在想,为什么邬映月那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