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三年前登基那夜,被同父异母的哥哥下药后,他就很讨厌男子。”
“若不是我和四师兄及时赶到,他那阴暗哥哥,就要把他霸王硬上弓了。”
“事情就是这样,听起来很荒谬,但确实是真的。”
三年前
那现在是什么时候?
邬映月悄悄掰手指,还没数清楚日子,就被殷玄打断。
“师妹,你不会不知道自己现在多少岁吧?”
“今年的你二十岁,你十七岁那年,敖澈登上帝位,而你正好为了突破瓶颈期,去了北境闭关。”
邬映月沉吟一会:“我在的世界,和你们这里,应该不太相同吧?”
殷玄闻言,托着下巴,饶有兴致道:“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全知之境?”
“总体来说,这里经历的,你日后也会经历。”
“大致的走向应该不会变,因为你的正轨本就如此。”
“就比如,你这次回去就会现,你十六岁生日前,师尊正准备——”
“师兄。”
殷玄话没说完,就被祝鹤来淡声打断。
他端来一盘瓶瓶罐罐,递给还没缓过来的少女,微笑道:“给他包扎一下吧。”
“再不处理,伤口就要愈合了。”
敖澈抬眸看了眼青年,旋即收回视线,没有说话。
空气中莫名弥漫着些许火药味,邬映月见气氛不太美妙,赶紧给接过托盘,道:“伤势不算轻,我还是给他看看吧。”
她熟练地拧开玉瓶上的瓶塞,左手捏诀运气,用灵气消融掉伤口上的剑气,等上面的乌黑气息消散得差不多,便拿起玉瓶,将里面的药粉小心翼翼的撒在少年狰狞的伤口处。
青绿色的药粉落到创面,便化成甜丝丝、散着清香的淡绿色药水。
邬映月看着药水被伤口一点一点吸收,底部细长的口子慢慢愈合,鲜红褪去,淡粉色的血肉飞生长,才抬起眼,看向敖澈。
“按理来说,现在应该很少有人打得过你才对。”
“而且”
邬映月淡声说完,目光落在半开的窗棂。
“这上面的剑气,很像青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