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一个月前,我们进入幻境的弟子全部昏迷,再醒来,就被传送到了秘境之外。”
“宗门的长老听到消息,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纷纷赶了过来,把各家弟子领了回去,说今年出秋,就此终止。”
“最奇怪的是,我们明明没有收集多少游魂,可鬼族却传讯给万俟长老,说逃出来的游魂全部回去了,至于是怎么回的,鬼族没说,长老亦没问。”
“宗门当时强制要求我们回去,但我们现你和祝师兄没出来,都不愿意走,万俟长老见我们态度坚定,就自请留下,在此照看我们。”
“但是这一块没有住的地方,眼看着快要下雪了,长老就自掏腰包,带我们去附近的客栈住了下来,我们几个每天轮流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从幻境里出来。”
大雪天,温暖的室内,炭火烧得噼啪作响。
桑晚解开大氅,挂到小房间的木架上,然后从托盘中端出一杯暖融融的酒,递给坐在火炉前烤手的少女。
从现邬映月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
她带着他们从雪地里回到客栈,吃了些东西,才回到房间。
“喝点酒暖一暖。”
桑晚说完,又取了条细软的棉帕,吸干少女上的水汽。
等头不淌水了,她才运起灵力,小心翼翼地给她烘干。
“映月,你从回来之后,就好像不怎么爱说话,是有心事吗?”
邬映月摇了摇头,端着手中的瓷杯将热酒一饮而尽,才低声道:“是在幻境里待太久了。”
“虚虚实实太多,我都有点分不清,现在自己到底在哪。”
她的思绪有些乱,话音温软又带着几分无力。
“刚从幻象中出来是这样的,我第一次昏迷醒来之后,也以为自己还在幻境呢,结果长老们走过来,说我们是被幻境传出来了。”
“对了,尉迟修你还记得吗?刚从幻境里出来的时候,他嚷嚷着什么有事没做完非要回去,别人说,醒醒,你已经从幻象中出来了,他还说不可能。”
“他说要是出来了,你怎么可能不在她身边?”
桑晚想起一月前的趣事,一股脑讲给邬映月听。
邬映月抱着杯子,目光有些茫然:“我?”
“对啊,就是你。”
“他嘴里喊着你的名字,说没能将你把碧穹峰带回来,后面又说你变了,从前你明明很听话很信任他,如今怎么和他离心了?”
“大家都担心他是被幻象迷了心智,把玄清剑尊喊过来,帮他一看,才现他神魂不全。”
“宗门的长老帮着追踪,现找不到,万俟长老就说,别找了,他这是太过沉迷幻象,自愿留了一魂在幻境中供养溯光镜。”
“我们一听,又惊又怕,连忙让长老帮我们检查一遍,好在我师尊来了之后,帮我们一一瞧过,现只是虚惊一场。”
“倒是玄云峰,这次受伤的弟子比较多,不说尉迟修,那个经常缠着你的谢寻舟也是如此,萧怀迹和邵清芜倒还好,只是做噩梦。”
桑晚絮絮叨叨地说着,时不时抬眸,看一眼邬映月。
见她神色不变,桑晚敛了笑容,正色起来:“映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幻象里遇见了什么事?这次回来,怎么不爱说话了?”
从前的邬映月甚是活泼,每每回来,定会和她分享经历过的事。
邬映月想否认,可触及到桑晚关切的目光时,心莫名一动,还是开了口。
“是有事,但不知道怎么说。”
“很久以前,我就想将这事说给你听,但我害怕会吓到你。”
桑晚一愣:“何时?”
经历了那么几遭,邬映月心里憋了一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