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霖瞳孔骤缩，眼中闪过一道阴霾：“你在说什么？”
纪幸一又凑近了一点，恨不得把自己的脸贴上去：“好奇怪……”
“你出现幻觉了。”姜霖见男人神色迷离，侧头躲避对方的靠近。
“让我看一下！”纪幸一忍不住捏住姜霖的下巴，想要去探究紫瞳的神秘。
姜霖感觉到男人抚摸眼角力道逐渐加重，吓了一跳，连忙抓住纪幸一的手，这家伙该不会要扣他眼珠子吧！
结果下一秒眼尾就被男人亲了一下。
“霖霖。”
“真好看。”
低沉略显沙哑的嗓音从耳朵钻进姜霖的心里，酥酥麻麻的。
姜霖受不了，耳朵极其少见地出现了红晕。
这家伙绝对不正常，什么劳资的圣水！
谁他妈给他灌的！
姜霖在心里破口大骂，之前在床上勾引个半天都不顶用，现在他妈的跟个卡车似的。
“你别乱动，”纪幸一被姜霖蹭得更热了，支起上半身，稍稍冷静了下，可眼睛仍旧黏在姜霖的身上：“她对我说，喝了圣水能看到恶魔的真面目，然后我就喝了。”
“恶魔？”真面目？姜霖听到这几个字，联想到了一些事情，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为什么不给我看，”纪幸一见姜霖又要闪躲，干脆直接按住了姜霖的手腕：“我要看你的脸，转过来。”
姜霖心脏急促跳动，冷声道：“你看到的都是幻觉！都不是真的！”
纪幸一看着青年神秘深邃的淡紫色瞳孔，隐约捕捉到了其中一闪而逝的慌张，但他脑子还是很混乱，没办法分析出原因。
“玛莎对我说，恶魔在我的身边。”纪幸一晃了晃沉重的头，想让自己从幻觉中脱离出来，可是只要一对上姜霖的那双紫色眼眸，他的思绪又被搅浑了。
“我本来不信，现在想想，你好像就是那个恶魔。”
姜霖听到这句话，肢体不再挣扎，神色复杂地看着眼神迷离的男人：“你觉得我是恶魔？”
纪幸一的身体越来越难受，根本没察觉到姜霖的异常，只是遵从本能地亲了亲青年的嘴角：“她说，我的灵魂被打上了恶魔的烙印……我喜欢被你打上烙印。”
「他的恶念会侵蚀你的神智」
原本就混沌的大脑，又闪现了姜霖戴着蓝宝石项链的模样。
“我愿意为你失去神智。”
「他的力量将你的身躯困于囚笼」
纪幸一的指尖不受控制地与青年十指相握。
“我愿意被你困于囚笼。”
这样的囚笼，他甘之如饴。
姜霖眸光怔愣，可还不等他回答，纪幸一却彻底失去了神智，昏迷前努力躲开了姜霖，倒在了青年的身旁。
“幸一？”姜霖轻轻唤了一声。
没有回应。
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没有之前那么滚烫，像是精疲力尽后睡着了。
姜霖沉默地看着男人的睡颜，眼神挣扎几许后，乖巧地躺进纪幸一的怀里。
贴着男人炙热的心口，姜霖收敛纷乱的情绪，微微叹息。
一个小时后，姜霖被敲门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