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棠懂了,秦霰在他的孩子们里面排七。她空出的手扯过身后的贺繁祉。“老七在这儿。”
贺繁祉看了她一眼握住老头。
老头颤颤巍巍将他们的手碰在一起。
李映棠屈指抵着贺繁祉手背,减少与他的接触面。
贺繁祉拧眉,嫌他?
老爷子艰难道:“老老七和你媳妇,好,好好的。让让,老太婆出去。”
老太太气的抖,指着老头要骂,被一旁的人劝下带走。
老头听到关门的声音,才又开口:“老,老七,我,我对不起你母亲,我我要去赎罪了,我我给你留了东西,钥匙在,在”
大家屏住呼吸,生怕听漏一个字。
李映棠明白了,老头单独留了东西给秦霰,这家人不想让秦霰得到,所以着急找他。
秦霰得不到,你们也休想得到。
她催促道:“在哪儿!快点说啊。”
老头被他这么一打岔,紧闭的眼睛一下子睁开,瞪得很大。
吓了李映棠一跳,条件反射要抽回自己的手。
却被老头死死拽住:“老七,老七,生日,生日快”
老头话未说完,向后倒去。
大家忙着叫大夫。
李映棠掰开老头的手,趁乱溜了。
返回的路上遇到秦霰。
他正等在招待所门口,旁边还有一个姑娘,举着纸笔往他跟前送,不知道他同姑娘说了什么,姑娘恼了,扭身走人。
目光流转间,两人的视线碰到一块。
秦霰即刻大步走向她:“棠棠,我”
李映棠率先道歉:“让你担心了,我刚才现钱包丢了着急找,幸好没被人捡走。”
秦霰原本要说明房子的事,闻言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李映棠继续道:“我后来跟你侄子走了,他说你爹快不行了,要见你我,你不愿意见,我至少该见。你爹给你留了东西,说到钥匙在哪儿的时候没说完,又祝你生日快乐,然后就你要看看吗?”
秦霰沉默的注视前方,微翘的睫毛轻轻颤动。
黑色大衣,衬得他皮肤苍白。
那模样在李映棠眼里,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早年丧母,青年丧父,虽然那个父亲并没有什么卵用,但血浓于水,心里总归是难过的。
她轻轻拥抱他安慰:“别难过,你还有我呢,以后有我心疼你。”
秦霰唇角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嗯。”
路过的行人议论纷纷:
“你们看那两人,大白天搂一块儿,也不嫌丢人。”
“男的还挺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