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烦恼很快被抛到一边,注意力集中到他手上:“还有你不会的东西吗?谁教你的?”
“姨姥姥。”秦霰道。
“医术也是她教的?”
“有一部分,多数自己领会。”
李映棠很佩服:“你姨姥姥好厉害,她多大年纪?她有自己的孩子吗?”
“若还在,该六十了。没有,她年轻的时候试药损伤了身体,不曾嫁人。”秦霰简要的说明原因。
李映棠来了兴致:“试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自愿的,自己研制的药。”
李映棠紧张了:“以后你若研制了药,可不能用在自己身上啊。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自己的身体更宝贝的了。我妈妈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必要时可干损人能利己的事情。”
秦霰一笑,也算切身领教了。
李映棠不织围巾后,翌日买了好烟进城送装修师傅们。
房子和她离开时没什么区别,霉脱落的墙皮倒是被铲干净了。
隔壁的大娘说,装修工人磨洋工:“你请的这些人啊,一整天不是敲这儿的墙,就是敲那儿的墙,反正不干正事儿,你说说他们,不行撵走得了。”
“疑人勿用用人勿疑,可能天冷不适合施工吧。不着急。”李映棠骑车逛至旧货市场。
一圈下来,没遇到一件可心的,干脆逛商场。
从楼下到楼上,大包小包挂满臂弯。
离开商场后,顺路进了一家茶馆。
要了一壶茶,坐下细品。
放下茶盏时,对面多了一个人。
贺繁祉阴着一张脸质问:“那天为何跑?如今……”
李映棠气势不输:“如今怎么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管得着我吗?”
“爷爷明明快说出钥匙的藏处,你偏偏捣乱,现在带着钥匙的藏处去了,你满意了。”贺繁祉气的不轻。
本就阴郁的眉眼,更显森然。
李映棠很不喜欢他的注视,回避他的目光道:“什么捣乱,我是怕他交代不完留有遗憾,催一下而已。谁知道他突然醒了,吓得我连着两晚做噩梦,我还没找你们讨精神损失费呢。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惹毛了我,小心我扁你。”
贺繁祉微眯着眼,嗤笑一声:“扁我?你来。”
“我偏不满足你。”李映棠专心喝茶。
茶杯忽然被男人一夺,她用力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