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银行?”
“这”秦霰怅然,许久才道:“当时年岁太小,记不起具体情形。即使知道,贺家的人此刻盯着,我也不能贸然取。”
话说回来,她竟背着他独自跑到贺家,胆子未免太大,还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李映棠很认同:“咱们就跟他们耗,看谁耗得过谁!”
秦霰不置可否,递出手帕:“擦擦眼泪。”
“不能替我擦嘛!”李映棠扬起脸。
女子的眼睛像溪边汪着的清水,睫毛湿漉漉,一簇一簇沾在一起。
楚楚可怜。
她怎么连哭,也好看啊。
秦霰浅握了一下拳,似是下定决心,抬手准备替她拭泪。
“秦大夫,我家孩子烧了,麻烦您瞧瞧。”村民的突然出声,打破两人之间的暧昧。
“来了。”秦霰当即起身开门走出去。
李映棠:“”她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为何总到关键时刻打扰她?
“秦大夫家的。”
李映棠出门一看,吴红站大路上,一只肩膀上挂着箕篓,朝她的方向喊:“走!挖野山药去。”
“哪里挖?”
“山上,好多人在那。”
李映棠马上来了兴趣,野生的山药见都没见过,不知道味和种植的一不一样。“好嘞!稍等我一下啊。”她换回棉衣棉裤,到储物间拿上工具,戴好帽子手套,和吴红一道上山。
“我听柳花家侄女说,你抹粉才白,且那粉水洗都不掉,在哪儿买的?赶明儿我给家里的小姑子买一盒,让她相亲的时候也擦一擦。”
李映棠好气又好笑:“你信她胡扯,真有那样的粉,有条件的姑娘不得个个像白面馒头一样吗?”
吴红捧腹:“也是,可你用不着涂买那么多粉干啥?”
“瞎捯饬。”
两人边走边聊,挨着山脚,听见村民们的说笑声。
二人循着声过去,和几个妇女碰面后,吴红道:“你们已经挖这么多了啊。”
“你是没看他柳婶儿,装了两篮子。”
李映棠观察妇女们手边的筐子,里面放的山药不是直的,有点像扭曲的放大版人参,但表皮不如人参光滑,疙疙瘩瘩的。
吴红就近从老乡筐子里抓一把找山药种子给她看:“秦大夫家的,你就看藤上有没有结这个。有的话,找到山药藤的根挖就行了。”
“好。”李映棠环顾周围,目光和柳婶碰上,对方冲她笑了一下:“小秦家的也来凑热闹啊,我这边多,你来挖吗?”
李映棠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