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棠迟钝道:“哦,我想了想,还是自己进城买吧。”请别的女人为秦霰做鞋,不大合适。
“买的多贵?他不同意,我可以弄好鞋底鞋帮子,你拿回家上,不算全经我的手。”吴红说。
李映棠闻言不再客气,道谢后在吴红家停留大半小时回卫生站。
没几步,遇到柳婶家的邻居宋兰。
按村里媳妇们的叫法,称呼道:“嫂子下午好,串门吗?”
“诶,小卖部买盒洋火。”宋兰扭头观望一遍周围:“小秦家的,跟你说个事儿。”
李映棠和对方来往只介于见面打招呼,八卦是第一次,当下好奇的竖起耳朵:“什么事?”村里谁谁又互偷了吗?
“柳花的侄女四处说你破坏她相亲,挑拨她和柳花的关系呢。”
李映棠抓狂,忍不住吐槽:“我的老天奶啊。她怎么说得出口的。
第一次相,你当时在的吧,不用赘述。
第二次,替她化妆,她被看上后第二天又找我化,却不晓得保护妆容,被人家嫌弃,赖我化妆品不好。逢人说我全身涂粉,以至于现在村里还有大娘见我总搓我的手,试图把粉搓下来。
第三次更迷惑,大冷天穿一身单衣来我屋,柳婶趁阿霰不在,假借他的名义用暖炕房间当相亲地点,还顺了我的红手串。
后面打架的事情,你也知道。”
宋兰笑道:“当时柳婶被挠一脸楞子,好几天不敢见人,这事儿村里都传遍了。说实话,那姑娘性子太别扭,啥都赖别人。这事你自己心里有个数,我先忙了。”
“好,你忙。”李映棠大步到家,秦霰已经烧好饭菜,正等着她,她告诉他此事:“相亲不顺利怪我,手腕过敏怪我,全部都怪我。烦死了!”
秦霰默默递上清火的茶,又往她碗里夹她爱吃的白菜蒸肉卷。
李映棠一饮而尽,情绪渐渐平静:“不提她了,忘了送你礼物。”她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颗五六分长的利齿:“狼牙,威风不?听说从王爷墓里出来的。”
秦霰来了兴趣:“你见过狼牙?戴它有何好处?”
“见过,但真假不会分辨。牙应该造不了假吧?要么狗牙冒充的?我是唯心主义,我说它是狼牙,它就是狼牙。好处么,能驱鬼辟邪。”
秦霰不禁一笑,她真的很迷信,这样不好,得点醒她:“王爷戴着它,坟被人挖了。”
李映棠:“也是哦,晦气,不给你了。”
“送出的礼物,哪有收回的道理。”秦霰接过,装进口袋。“桂花酿还喝么?已经倒好了,度数很低,不会醉。”他推了推杯子。
李映棠暗道,你倒好了,我能不喝?白日我说喝点小酒,你矜持的像贞洁烈男,行动上一点不含糊啊。谁说口是心非的只有女人?男人也一样!
她吃个五分饱,喝下一大杯桂花酿。
酒精上头,搂秦霰回屋,往炕上一摔,弹起来坐着,蒙查查道:“嘶这床是石头的吗?怎么这么硬?!”
秦霰一看她的样,便知她喝多了,度数明明不高,她竟轻易醉了:“你洗澡么?”
“洗,我不洗澡,怎么睡觉?”李映棠此刻说话少了一重顾忌,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大笑扑倒他,翻身压住他,双手按住他肩膀:“你是顾双安排的男模吗?你长得真帅,就是有点土,衣服像我爷爷年轻时照片上的打扮。包你需要多少钱?”
秦霰:“”什么男模?他确实不如城里的青年会打扮,也不至于和她爷爷的穿着站齐吧?“谁是顾双?”
“我姐妹,你让我亲两口行不行?我给你盖金屋。”
秦霰:“”喝醉了牛皮真能吹。金屋,金屋娇藏?当自己汉武帝了?但还是有礼貌的,亲人之前知道问。“你家在哪?你爸妈不管你?”
他等着她回话,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眨巴了几下,闭上了。
下巴抵他肩膀上。
他试图推开他,竟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