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棠,我家阿姨不懂礼貌,你别介意。”才出大门,丁萱便道歉了。
李映棠忽然感到不好意思,暗暗反省自己,为人是否过于强势,那位陆阿姨再有错,也是丁家请的,代表丁家的脸面。
她如此指责对方,相当于打丁家的脸。
着实不妥。
“我也不对,太过直接了。”她真诚表达歉意。
“你教高中几年级?什么科目?”李映棠缓解氛围,不着痕迹移话题。
提到工作,丁萱打开话匣子:“高一,语文。我的学生们可好了,懂事又努力,听他们喊我丁老师,特别有成就感”
进入学校,丁萱安排李映棠坐办公室喝茶。
室内没有暖气,只有两个火炉。
并不能御寒。
李映棠坐不到五分钟,受不住冷起身活动。
窗外便是操场、篮球场,裸露着泥土,墙角的积雪尚未融化。
上体育课的学生们,便在这样简陋的环境下游戏玩耍。
难怪爸爸一听小辈们说,怀念他们的年代学习不内卷便会生气。
原来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苦。
瞧这些学生们苦的,即使年轻,也长得像个大人。
挨到下课后,丁萱匆匆赶来:“等急了吧,好冷啊,咱们这便走,找个有暖气的茶馆坐坐,然后再逛街。”
“来时我看见学校对面有一家花店,想进去买束花送老公。”李映棠说。
丁萱一听老公两个字便笑:“不该是你的老公送你花吗?我哥说,过日子,得选一个全心全意为女人付出的男人。让女人花钱的男人”她忽然不说了。
怕说多了,李映棠又生气。
李映棠接下对方的话:“让女人花钱的男人不能要对吗?
我并不认同。
人都是逐利的,爱情也在其中。
男人不会无缘无故无条件的爱一个女人,就像宫里的皇帝,他宠幸妃子,看中的要么是美貌才华,要么是娘家的背景。
色衰爱弛。
吹灯拔蜡。
人一旦没了资本,一切都是空谈。
我这个人很现实,感情里我像皇帝,有所图。反倒你,让人担心。因为要求越高,失望就会越大。我多嘴问一句,你有对象吗?”
丁萱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我啊,没有。”她和贺繁祉,并未确定恋爱关系,现今她哥又不允许他们来往了。
贺繁祉约她两次,都被她以工作忙为由拒绝。
两人已经好几天不曾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