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瞎火,她不可能敢往危房那走。
也说不准,走夜路时四下荒无人烟。
而东边的危房离卫生站很近,还会怕吗?
思及此,他进屋开箱检查红布,现上面沾有一根细细的草屑。
眼眸流转间,伸手捡下,默默将布放回箱子进厨房做饭。
李映棠还不知道自己漏了马脚,优哉游哉的沿着附近的小道转悠,和柳婶及柳丽蓉迎了个照面。
双方谁也没理谁。
李映棠见两人进卫生站,原路返回。
柳婶烧了,四十度。
秦霰为其挂水,扎针的时候,柳婶道:“小秦啊,我昨天看见你媳妇和钱川站一块儿说话,你没问问她,和钱川咋回事吗?”
李映棠端着饭碗进屋,坦坦荡荡道:“那会儿到村口程大嫂家串门,他从后面喊我,说捡到一块钱,问是不是我掉的,我否认后便没再讲了。大半夜一群人来这,才现白天遇到过他,才知道他的名字。”
“他去危房的时候,你干嘛了?”柳婶总觉得这件事和李映棠有关。
秦霰冷脸:“您什么意思?”
“我随便问问,没什么意思。”柳婶止住话头:“你们用栗子熬白粥啊。”
真香啊。
钱川咋那么没用,昨儿如果把小秦媳妇搞了。
这粥,过阵子就是她喝了。
“哎,我不明白了,您为何不问别人?单问我?他大半夜去危房,指不定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您干嘛非把他和我扯一起,有何居心?”李映棠不满,连声指责。
秦霰黑眸湛湛,凌厉的望向柳婶。
柳婶一句多余的话不敢再说。
秦霰斜了对方一眼,移步出门。
李映棠对二人怂鼻子:“过分!”她也出了门。
柳丽蓉等两人走远,开始蛐蛐:“我猜这女人和钱川肯定有一腿,不巧被秦大夫现,但这女人会哄男人,秦大夫舍不得打她,把钱川打了,扔到破房子里头。”
“不能吧。真是秦大夫打的,秦大夫还给人治啥?”
“大家伙儿都在,不治说不过去呗。”
“阿霰,我吃饱了。进城啦。”李映棠带上秦霰修改好的论文。
跨上自行车时,秦霰道:“你不问问我投稿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