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川霖犀利眼眸里闪过一抹笑意,仿佛一切还在他掌握中。
顾暖寻思这人挺阴晴不定的,刚才明明还蔫了吧唧的。
“看样子你心中有数,继续查吧。”
顾暖扔下这话就想走,可傅川霖握着她的手腕还没松开,她稍微用力也没能挣开,反而闻到些许血腥味。
顾暖一愣,低头就看见地面有点点猩红,条件反射地挽起他袖子才看到,胳膊上还有一条约有五六厘米长的伤口。
看样子应该是被利器割开的,不深,可一直流血也不是办法。
傅川霖竟还在这里跟她侃侃而谈,顾暖嘲讽问:“傅总,你这是嫌自己活太久了?”
“没有,所以来请你帮个忙。”
傅川霖不怒反笑。
顾暖没好气瞥他一眼,最后还是去拿了纱布等东西过来帮他包扎。
手法又快又稳,没几分钟就包扎得漂漂亮亮。
“没事别碰水,不放心等白天挂个号再看看。”
顾暖嘱咐着。
傅川霖不由得盯着她的面具,轻声道:“我还以为,以顾总的性格会懒得搭理我。”
顾暖动作一顿,他刚才果然是在试探她。
“顺手罢了,但下不为例。”
其实,那三年的不甘和恨都消散许多,要不是因为傅老夫人,她是不想跟傅川霖私下接触的,只希望跟傅川霖能互不打扰。
傅川霖目送她走远,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
顾医师给他的感觉太过熟悉,她到底是谁?
……
傅家。
沈安然彻夜未眠,一直在等待消息。
直到凌晨四五点都没有联系到她的人,心里凉了半截,怕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