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想通后,她对安阳王怯了几分滤镜,屡屡为夏若竹打抱不平:“他就这么着急?”
夏若竹刚去世,就有心思去想别的女人,和夏若竹相似又如何?薄情寡义没谁了!
夏若竹表情淡淡:“他无情,我也无意,如此正好。”
昌宁见她确实不甚在意的样子,总算放了些心:“原本还以为两家会退亲,有这个变数在,看来不好说了。”
晚间,夏若竹没让白蕊守夜,她直接钻进空间。
白日事情多,晚上才是修炼的好时机。
席地而坐,抱守归一。
她整整坐了一宿,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但闪身出空间的时候,竟然现自己一点也不觉得累,仿佛也睡了一个好觉。
看来以后睡觉可以省去了!
原本夏若竹还在想,如果她是阿月口中的废物灵根会怎样?但如果又能修炼,又不耽误事,她迟早有一天,能过上自己想过的日子!
她所求不多,听说一个炼气五层,俗世便无对手了!
这是她当下的目标。
夏若竹中午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你继母王氏生了重疾,被送到庄子里去了!”
夏若竹吃惊:“怎么回事?”
因夏若竹的关系,昌宁郡主这两天一直密切关注夏侯府的动静:“听说和你三弟有关,他劝的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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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此时快气死了。
庄子就在眼前,马车停下,她缩在马车一角,迟迟不下车。
儿子无情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母亲,您该出来了!”
“你个不孝子!”王氏悲鸣一声,满头珠翠从轿帘探出,脸色却极不好看。
“我是你母亲!”
她去庄子养病的事,明明侯爷都没再提了,偏偏她心爱的儿子又提了出来,还是当着王府来人的面!
这哪是她儿子,仇敌还差不多吧!
“您确实是我母亲!”夏祯的脸色一点也没比她好多少,挥退身旁下人,声音压得极低:“不然您以为现在会在庄子上?”
王氏心头一跳:“什么意思?”
“母亲!”夏祯闭眼,复又睁开,满眼痛苦:“二姐姐的死,您做了什么,心里清楚吧?”
“你别胡说!”
“是不是胡说,您心里清楚!”
夏祯心如刀割,短短几天的时间,他恍如隔世。
郡主来访,离奇失踪,还牵扯到白明,后来确定是乌龙,但二姐姐突然病倒,他还想着等好些了去看看,一把火却又把她烧没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上次两人相见,是天人永隔!
但这事桩桩件件,处处透着诡异,他仔细审了白明,又找了王氏身边的老人,她们对他并不设防,他即使没挖出全貌,也弄清楚八九不离十。
“母亲?你怎么是这种人?”夏祯的手抖得不停:“二姐姐碍着你什么!你要这样对她?!”
王氏慌乱过后,很快镇定下来,还抚了抚鬓头:“怎么,你要为了那个贱人生的丫头,把你娘送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