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蔺白只是筑基初期,吴刚担心自己没办好夏若竹交代的事,缩在她身边解释:“在事情不明朗之前,慎戒堂不愿派出更高阶的修士……”
“无妨。”夏若竹所求很简单,只要有人来,丘执事投鼠忌器便可。
方才两人的对话,没有遮掩,蔺白听得清楚明白,不由皱眉朝丘执事望过去:“丘师兄,我在炼器峰这么多年,从没听说参加外门大比有什么规矩,全凭自愿,师兄是不是记错了?”
丘执事方才也感应到了一股筑基修士的气息,但修为比他低,便不以为意。
谁知来得竟然是慎戒堂的人。
那倒有些不好办。
慎戒堂平日行事,全凭规矩,遇上有人不按规矩办事,总要管一管的。
今日若不给个合情合理的理由,终归有些麻烦。
“蔺师弟,你有所不知。”丘执事突然站起身,哈哈大笑:“不是我不给这弟子令牌,她都不报名,哪能参加外门大比呢?”
所有目光一齐望向夏若竹,夏若竹皱眉:“我报名了啊!”
这么重要的事,她便是闭死关,也不可能忘。
“但报名牌上没有你。”丘执事嘴角噙笑:“你大概记错了。”
蔺白:“师兄确定报名牌上没有她?”
“没有。”丘执事斩钉截铁:“令牌此刻不在我身上。若师弟不信,晚点师兄送到慎戒堂,给你们一观。”
回66号院的路上,夏若竹一言不。
吴刚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师妹,你确定自己真的报名了?”
姜为昆拉住他:“师妹说报了,自然是报了,咱们修士的记忆又不比普通人。”
但报名牌上却没有夏若竹……这事便有些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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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几人已到66号院门口,一眼就见到院门外站着的两人。
其中一人白衣胜雪,神色疏离冷清。
“陈道友,方道友,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夏若竹勉强和陈玄墨,方言打了个招呼。
她此时无甚应酬心思,只想把自己关进空间,好好想清楚接下来怎么办。
“你们这是?”陈玄墨俊秀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夏道友外门大比报名被小人作祟的事,你们知道了?”
小人作祟?什么意思?
夏若竹豁然抬头:“陈道友,你知道什么?”
陈玄墨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墨玉公子真名凌冲,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名叫凌黄,也在外门。”
吴刚听着这名字有些耳熟,忍不住插话:“凌黄?外门大比排行榜第八位的凌黄?”
“正是。”
“两人表面不睦,鲜有人知晓他们这一层血缘关系。”
“实际上,凌黄对他这个弟弟很看重。夏道友在演武堂当面揭穿凌冲作弊之事,导致凌冲失了参加外门大比的资格。凌黄便以牙还牙。”
夏若竹懂了:“丘执事被他收买了?”
“没错。”
陈玄墨语气满是内疚:“其实我上次来,便是私下听到些风声,想来提醒你,提防凌黄,谁知给忘了!”
也并非真的忘。
只是他自恃过高,以为自己能搞定。
凌黄前一日答应了他,后一日便给他传话,说大比的事,他也没办法,已经安排出去,丘执事吃了好处,不愿意吐出来!
他再跑去寻凌黄,这人竟然躲起来,找不着了!
陈玄墨的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痛恨自己动作太慢,没早点说出来,也没有早点出手,才走到如今这副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