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她问那个女人,"这些年"
"因为时机到了。"那人说,"李家的势力被打掉了,某些人也该付出代价了。"
"某些人?"
"等拿到录音带,你就知道了。"那人朝门口走去,"来吧,带路。"
薄颜却没动:"您知道齐临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吗?"
那人停住脚步:"我知道。他在国外做卧底,差点把命都搭上。"
"那您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做卧底?"薄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因为他想查清楚,当年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化妆室里一片寂静。月光照在三个人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小颜"那人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薄颜逼问,"您出现得太突然了。而且"她看了眼手机,"齐临刚现了u盘里的重要信息,您就约我们来拿录音带。这未免太巧了。"
我暗暗赞叹薄颜的冷静。确实,这一切来得都太凑巧了。
"你在怀疑我?"那人笑了,但笑容里带着苦涩,"也是,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可能还相信我。"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薄颜说。
"真相"那人重新坐回钢琴前,"有时候,知道真相不见得是好事。"
她重新弹起《梦中的婚礼》,但这次的旋律里带着说不出的悲伤。
"十年前,我就是在这里听齐临弹这曲子。"她轻声说,"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注定会分开。因为"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有人来了。"我警惕地说。
"别怕。"那人依然在弹琴,"是该来的人。"
"是该来的人?"薄颜警觉地问,"您什么意思?"
"别紧张。"那人的手指依然在琴键上跳跃,"是齐临。我让人通知他了。"
果然,门被推开,齐临走了进来。看见钢琴前的人,他明显愣了一下:"舅妈?"
我和薄颜都吃了一惊:"舅妈?"
"对。"那人停下弹奏,"准确地说,是齐临母亲的妹妹。也是李少的生母。"
整个房间一片寂静。月光下,我看见齐临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
"所以这些年"他走近两步,"您一直在国外?"
"是。"她说,"看着你一点点接近真相,但我不能出现。直到现在"
"直到李家倒台。"齐临接过她的话。
她点点头:"u盘里的东西看到了吗?"
"看到了。"齐临的声音有些抖,"原来父亲他"
"等等!"薄颜突然打断他们,"你们在说什么?齐临的父亲?"
那人看了眼齐临:"要告诉她吗?"
齐临深吸一口气:"该说了。薄颜,其实我父亲他"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是凯瑟琳打来的。
"喂?"齐临接起电话,听了几秒钟后脸色大变,"什么?!李少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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