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奇正要张口,包间内传来响动,他停住了话头。
贺朝年拧开把手,推门走了进去,只见房内的女人正着急忙慌地擦着裙子上的茶渍。
原来刚才的动静,是翟安欣不小心碰到了水杯。
“贺先生。”翟安欣看到贺朝年,努力让自己镇定,心里其实慌的不得了。
因为今晚她要对着这个贺家下任掌权人撒一个弥天大谎。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那晚的女人?”贺朝年坐下,眸色淡淡地扫射眼前的女人,语气疏冷,单刀直入。
两月前,他刚刚回国,朋友给他接风洗尘,他一时松懈,遭了继母的算计,被人在酒里下了药。
他知道继母一直想算计他婚事,要把她娘家外甥女送到他的床上。
他当然不能继母如意,所以临时换了间房。
可却还是抵不过药效,在黑暗中,抓住了一个误闯进房的女人,抵死缠绵。
半夜醒来,身旁的女人已经离开良久。
他一向不喜欢不清不楚,这段时间一直派人调查那晚的女人。
但由于上月酒店线路维修,监控断录,所以查了那么久都还没消息。
今日,这位翟小姐突然主动联系上他们,自爆自己是那晚的女人,他倒也没那么轻易相信。
翟安欣没想到贺朝年竟然会这么直白地问,原本心里编好的话派不上用场了,她低头抿了抿唇,从口袋里摸出一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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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手伸向他,缓缓摊开掌心,一枚蝴蝶耳钉静静躺着。
贺朝年看到这枚耳钉,眸底微闪了下。
“那天我太害怕太慌张,离开的时候遗失了另一枚,不知道您有没有看到?”翟安欣心脏砰砰地跳。
贺朝年的气场太强了,眼神太有压迫感,仿佛能洞察人心。
她极其害怕被他看出自己是李代桃僵,但贺太太这个位置太诱人了,值得她冒险一试。
贺朝年捏起翟安欣掌心的耳钉,看到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安’字,眼眸微眯了眯。
那天他在门口捡到的耳钉也有个‘安’字,确实和这个是一对。
而且这个女人名字里又有个安字,时间,证据都吻合,应该是她没错。
可看着面前这个窈窕纤细的女人,贺朝年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翟安欣紧张地手心都沁汗了,像个等待宣判的犯人。
沉默良久,贺朝年不冷不热地开口:“说吧,你想要什么补偿?”
翟安欣心里拉紧的弦顿时松了。
既然他这么问了,应该是信了。
翟安欣压抑住内心的窃喜,装出羞怯道:“我、我想陪伴在您身边。”
贺朝年眼底滑过一抹嘲讽,又是一个看中他身份,居心不良的女人。
翟安欣看出了他的不悦,咬了咬唇,继续道:“我知道翟家高攀不起贺家,只是我这个年龄,家里对婚事催得急,所以可不可以……”
“不可以。”
贺朝年果断打断她的话,冷淡中带了几分讥诮:“真是不巧,你晚了一步,我今天刚领了结婚证,已经有老婆了,并没有搞婚外情的打算。”
翟安欣震愕,万万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她从未听过贺家大少有交往的女人,怎么突然就娶妻了,是哪家的千金?
可恶,她怎么就晚了一步!
贺朝年站起身,表情淡漠,眉目冷峻,嗓音凉淡:“翟小姐,提点实际要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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