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柴善嘉猛一回神,正对上姓周的似笑非笑的眼神。
这也不好直接问。
所以,意思是……在屏风后跳舞,完了来送牌牌的少女纯纯是个礼仪小姐?
等会儿还要统一到哪儿兑去?
在此期间,场馆内又相继拍出一张“百两金”,一张“丹若俏”。
咯痰佬起跳要了两回“薄面”。
只不知为什么,越来越不好使了。
至谢昭出现时,咯痰佬都开始满场撒泼,恨不能咳出肺来,以此碰瓷一张……
“……上哪儿熏的这一身,都串味儿了!远点儿!”
面前,一身玄色儒衫、风仪出众的青年,不单自带着板凳,在周少君一个旋身收膝,傲娇的将两条腿都提起来转了向,抱在椅子上,并用恶鬼面具盖住下半张脸时。
青年对他的嫌弃置若罔闻,迤迤然坐下了,还“唰”的一下,抖开了折扇。
别说,这两张椅子摆得……跟要喝新媳妇茶似的……
柴善嘉默默腹诽。
“你走不走?”
周少君恶意满满道,“脂粉夹着檀香,你这回的知音人怕不是哪家老祖母?”
来人根本不管他说什么,摇着折扇,慢悠悠回:“都告诉你火气别这么大了,伤身呐。就是不听。”
“嘁,你不伤身,你——”
“帮我拍下这张‘白萼姬’。”
“凭什么?”
“凭我是你哥。”
“嘁,谢昭,你好大的脸!”
……
这时,这位名叫谢昭的青年突兀的一转身,从柴善嘉的角度看,他剑眉入鬓、目泛桃花,正是状似多情却无情。
那深邃目光从依旧摸着脖颈的绳圈哥身上掠过,缓缓移至了柴善嘉这边……
顿住。
他忽将手中折扇凌空抛起,调了个个儿,递向柴善嘉道:“站在角落可烦热?
拿去扇凉吧,若是便宜,也带我乘一丝风。”
柴善嘉木木接过折扇。
心说,好家伙,这哥真海啊……
黑灯瞎火,瞧着个五官糊成马赛克的粗衣豆芽菜都能有鱼没鱼舀一篓子,老手啊……
这时,周少君突的粗鲁的一伸手,将折扇抽了回去,没好气道:“别搭理他,这位阿伯身上有毒,使的东西多半也带毒,别碰。”
“嘶,至于么?”谢昭摇摇头,结果折扇道。
“不至于吗?”周少君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