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裴纶逼宫,这陈太傅一脉亦是跟在其后。
只不过裴纶是想取而代之,而这陈太傅是想借机施压,让秋月退位罢了。
在这些人眼中,秋国的生死存亡远没有不能让一个女人坐上皇位来得重要。
“这”
陈太傅一时语塞,一张脸憋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如今形势已定,秋月这个皇位早就坐稳。
陈太傅这一脉,就算再怎么兴风作浪,也可能将秋月拉下来。
对他们进行清算,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这陈太傅才会故意冲过来找茬,想早早给秋月冠上不够‘贤明’的头衔。
站在陈太傅身后的年轻男人扑通一声跪下。
“陛下,那裴纶隐藏的太深,这么多年来竟未能现他的狼子野心,是我父亲轻信错了人!”
“可他也是为了秋国着想,如今陛下新登基,正是该稳定军心的时候。”
“陈太傅也是为了整个秋国啊!”
男人声音悲怆,字字珠玑。
这一段话说完,仿佛陈太傅真的一切都是为了秋国一般。
“哦?那你的意思是,朕今日想让自己的亲妹妹葬入皇陵,是不顾整个秋国了?”
秋月神情漠然,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年轻男人。
他是陈太傅的儿子,秋国的太子傅,陈风林。
虽说在学识上表现一般,比不上陈太傅,但在笼络人心上,却是个一等一的高手。
此刻跟在他们两父子身后的大臣们,都算得上是他们一党的人。
当年有裴纶一党牵制他们,如今裴纶倒台,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要露出獠牙来了。
这陈太傅或许没有取而代之的,但他这个儿子可不一定。
“陛下,臣绝无此意!”
陈风林跪在地上,对着秋月用力磕了个头。
楚落白仔细看着,对方头碰到地面的瞬间,身上明显多了几分煞气。
“我陈家对陛下之心昭昭,可鉴日月!”
“只是这个二公主已然嫁入铁家,外嫁女绝无入葬皇陵的道理!”
“臣恳请陛下暂且搁置对二公主的怜惜之情,也是为二公主殿下想一想!若您今日一意孤行,让她入了皇陵,怕是日后会背负上不尊礼制的骂名啊!”
陈风林语气恳切,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