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裴骍强撑着怒吼出声,可话语出口,气势竟莫名弱了几分、
只因裴轶渊周身似有屏障环绕,那是坚守律法、无畏权势亲疏的凛然气场。
裴轶渊神色冷峻,宛如霜雪覆盖的峻岭,棱角分明且透着彻骨寒意,声音低沉却字字铿锵:
“父亲,国法当前,不容私情僭越。儿身为大理寺僚属,辅助邵大人办案、
桩桩铁证皆指明姜氏罪行,既担此责,便要护律法尊严,岂有徇私之理?”
言罢,他身姿愈挺拔,昂而立,官袍上精致的绣纹仿若也化作正义纹章、
彰显其刚正气场,令周遭空气都似凝肃起来。
裴骍自知没理,也不敢与他以理对理!
乌云越压越低,阴沉笼罩着整个庭院,唯有裴轶渊所立之处,似有微光透出,仿若正义之光破云而出。
“国法?哼,你眼里就只剩国法了!”裴骍虽怒火中烧,却在与裴轶渊对视间,被他锐利目光逼得移开眼去、
只能借来回踱步宣泄愤懑,双手握拳,抖得厉害。
每一步落下,都似踏在人心尖上,沉闷回响在这压抑庭院之中。
裴轶渊目光追随着父亲,寸步不让,抱拳躬身,动作利落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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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掏空酒楼,试图让人侵害瑾儿,犯下贪墨舞弊、损公肥私恶行、
莫说,律法若因私情弯折,大理寺便失公正根本,儿又怎能立身于公堂之上、
就是这私情,本世子亦不会放过她!父亲与其在这对儿子怒、
不如想想这姜氏往日做事可曾留有余地?!”
此刻的他,仿若沙场上那高悬明镜,冷酷且威严,散的气场将裴骍的怒火冲击得七零八落。
“还说你不是故意的?!本侯就说、你、”
侯爷裴骍满脸涨红,脖颈青筋暴突,双目圆睁似要喷出火来,手指颤抖着指向裴轶渊、
身形因盛怒而微微摇晃,恰似一头狂却又被无形绳索牵制的困兽,在原地暴跳如雷。
吼声裹挟着满心愤懑,撞在庭院的朱墙之上,又反弹回来,令周遭空气都似被点燃,燥热非常。
“你什么,我什么我,父亲若是因姜氏之事责怪与我,要打要骂,要杀要剐,悉从尊便!”
裴轶渊昂挺立,脊背挺得笔直,如同一柄出鞘利剑,寒光凛冽,无畏无惧。
他眼眸中透着决然与冷硬,迎上裴骍喷火的目光,分毫不让,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你!你!!你!!逆子!”
裴骍终是被这强大气场震得词穷,狠狠瞪了裴轶渊一眼,咬着牙道:
“你就等着被人戳脊梁骨!这烂摊子,看你如何收场!”
言罢,拂袖匆匆而去,背影竟略显狼狈,只剩裴轶渊站在原位、
裴轶渊站在庭院之中,身姿依旧笔挺,可那官袍下紧绷的肌肉此刻悄然放松。
看着侯爷裴骍怒气冲冲却又带着几分狼狈的“落荒而逃”背影,眼眸中闪过一丝笃定。
其实,早在亲手将姜氏送进大理寺那刻,他心底便有了这份确信,知晓父亲即便怒火万丈,也不会真对他如何惩处。
过往种种相处细节在脑海中掠过,父亲看似强硬、也就看似。
昂望天,神色凝重却又透着无畏,周遭风声渐息,乌云依旧沉沉压着,似在预示后续风雨不断。
裴轶渊再想起望着自家爹落荒而逃的背影,就知道他爹不会责罚他!
不,他是在把姜氏送到大理寺的时候就笃定他爹不会拿他怎么样。
总觉得,他爹比较怕他!
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执着要将姜氏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