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不要在我跟前提他,告诉下面的人都给我关紧门!”
“是!奴婢谨遵小姐吩咐,那日是奴婢,想岔了!早知道奴婢应该抵死不开门!”
绿枝想起那日,虽然从前觉得世子人非常好,但是,想到他们俩是兄妹、
还这般,传出去,她们小姐名节怎么办?!
也岔岔不平地觉得生气。
姜珝嫤并不知绿枝所想,只知道她这般生气,一看就是误会了,但是误会就误会了……
姜珝嫤现在,也懒得解释,她和裴轶渊之间,不是亲兄妹的事情。
反正除了侯府,她们之间也不会有交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的话音刚落,小佩也走了进来,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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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近来……协助大理寺办案,其手段犹如疾风骤雨般凌厉高明,说不定会更上一层楼……”
那天小佩外出采购,对姜珝嫤和裴轶渊之间的事情一无所知。
仅仅是听林殊提过只言片语,所以今日,她特意前来试探一下口风。
姜珝嫤闻听此言,面色如霜,眼神中更是增添了几分冷冽,忽地站起身来,唇瓣轻启呵斥:
“以后休要在我面前提及他,若再敢多言,小心你的皮肉!”
那眼神仿佛要将人吞噬一般,小佩吓得浑身颤抖,连忙不迭地点头,如惊弓之鸟般不敢再出一丝声响。
小姐向来脾性温和,从不轻易动怒,此次主子莫非是摊上了天大的事情?!
姜珝嫤话毕,又缓缓坐下,重新拿起绣绷,凝视着上面原本已经绣了一半的成对鸳鸯,
如今只觉得那对鸳鸯无比刺眼,她用力扯下丝线,迅穿好针、
紧紧咬着下唇,手中的动作快如闪电,绣出的却是一枝各分东西的花,花瓣带着几分凄清之意。
每一针下去,都仿佛是在宣泄心中的羞恼与愤恨,脑海中不断闪现出那不堪入目的场景、
被抵在门上的屈辱瞬间,令她的眼眶逐渐泛红,口中恨恨地低语:
“裴轶渊,你这个混蛋。”
看了一眼,小佩离开的背影,她又叹了口气,只可惜小佩是裴轶渊的人!
不然,姜珝嫤也不想那般对她!
门外传来小厮声音:“小姐,世子爷求见,在门口候着。”
姜珝嫤手一颤,针差点扎进手指、
绿枝见了,跟着深吸口气,对着门外高声喊道:“就说小姐身体不适,不见!”
姜珝嫤觉得力度不够,又加了一句:“今日不见,往后也不见,让他走!”
声音带着颤抖,透着决绝。
裴轶渊,自摔门而去后,仿若丢了三魂七魄。
在书房里,他如泄气的皮球般瘫坐在太师椅上,眼神空洞得犹如一潭死水、
直直地望着满架书卷,平日里挺直得如青松般的脊背此刻、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精气神。
由于上次办案有功,皇上已钦点他暂管“飞虎神鹰督察营”,负责监查百官,监管辅助大理寺办案,更有先斩后奏之权。
说白了,他便是掌握无数在朝之人生死大权的阎罗王!
上一次,掌管这个位置的人,可是东厂的辛家,辛堂!
只可惜,辛堂受伤,只能在家中养伤,而这个机会陛下给得实在是令人玩味。
此外,他上次联合朝臣治理河水有功,按理来说,职位必定比这更高,只是,还没来得及给他安排罢了。
朝中高位皆被人霸占,犹如那被恶狼盘踞的山头,而这些人,皆是先皇定下的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