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儿,我虽不是你生母,但这么多年也有养育之恩,你怎能如此绝情?
当年你初入侯府,我也曾悉心照料,为你挡去诸多风雨,那些日子你都忘了吗?”
姜氏瘫坐在马车前,身体瑟瑟抖,双手捂着面,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涌出,声音颤抖且悲戚。
虽然,泪流满面,妆容早已被泪水冲花,眼神中虽满是哀求,却难掩一丝狡黠与虚伪。
想当年,她收养裴轶渊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在侯府多添一份助力、
那些所谓的悉心照料,也不过是迫不得已做给旁人看的表面功夫、
背后实则利用裴轶渊是个男丁,让他在府中为自己的私欲冲锋陷阵。
每一次看似为他挡去风雨,实则是将他推向更复杂危险的境地、
只为巩固自己在侯府的地位,排除异己。
“侯夫人,本世子劝你,莫要再做无谓挣扎。”
话语简短,却如利箭,直直穿透姜氏的哭嚎与哀求、
“我等按律行事,岂会因你三言两语而改辙。”
他边说边越下马匹,向前逼近,那沉稳而有力的步伐、
似踏在众人的心尖之上,每一步落下,都让地面仿佛都承受着千钧之重,身后的披风随风猎猎作响、
仿若他不可一世的气场在肆意张扬,令周遭之人皆不敢直视,只能在他的威压下噤若寒蝉,
裴轶渊神色冷漠,仿佛她说的都是他预料中的废话、
所以面无表情听她说完依然冷峻,他沉声道:
“何况,如今你涉入大案,我身为督察营将士、
必须依法办事,若你真有冤屈,回大理寺自可辩解清楚,这般出逃,岂不是坐实了罪名?”
姜氏抽泣着,声音愈悲戚:
“渊儿,你不知道大理寺已经判了我死刑、
我一旦回去便是死路一条,他们不会给我机会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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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却在暗自盘算,只要能逃脱这次抓捕,就能投奔自己的同谋,继续见不得人的勾当、
至于裴轶渊,她只当他是脚踏石!
等她回来,等她的裴妲己回来,一定手握重权弄死他和姜珝嫤那个贱人!
“我只盼你念在往日情分,放我一条生路,我定远走他乡,隐姓埋名,绝不再给任何人添麻烦。”
裴轶渊身旁的一名副将忍不住道:
“将军,侯夫人如此哀求,或许真有隐情,我们要不要……”
裴轶渊抬手打断他的话,这里的人到底都是皇上的多。
否则以他的能耐,就凭姜氏对姜珝嫤的所作所为、
早够他砍她一万刀!
缓缓说道:“我等只看证据与国法,私情不能乱了公义。
侯夫人,你若还不肯就范,休怪我手下无情。”
说罢,他一挥手,身后士兵包围圈又收紧了几分,气氛愈紧张压抑。
裴轶渊说着,走近了姜氏两步,用两个人能听见的语气一字一顿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