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蹙起秀眉,暗自思忖着国师背后的目的,是为了操控朝局,还是针对裴家另有深意?
她深知此刻必须镇定,唯有找出真相,才能在这暗流涌动的局势中寻得一线生机。
此时的她,仿若风雨中屹立不倒的劲竹,亭外风雨肆虐、
似是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卷入混沌,唯有她在这一方小天地中,散着清冷而笃定的气息。
裴轶渊与邵珈辰匆匆步入阴暗潮湿的牢房,火把闪烁的光亮映照在墙壁上、
投下斑驳的阴影。国师披头散,身着一袭破旧的道袍,蜷缩在角落里,脸上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裴轶渊冷冷瞥了他一眼、
便让林殊替他上前收拾国师!
林殊,闻令,怒目圆睁,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国师的衣领,将他硬生生提了起来,
“国师,你今日若不实言相告,休怪我们主子无情!”
他的声音在狭小的牢房内回荡,震得墙壁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雨水顺着他的梢不断滑落,滴在国师脸上。
国师却只是轻轻一笑,笑容如同夜枭的鸣叫般阴森,直冷盯着高大挺拔的裴轶渊。
见他身上系了几块荷包!
“裴公子,莫要如此急躁,这一切都是天数,你又何必逆天而行?”
邵珈辰走上前来,神色严肃,手中拿着一本卷宗,在国师眼前晃了晃,
“你与姜氏十七年前的同门之事已被查明,你还妄图狡辩?裴妲己与你到底有何关联?
你将她送入宫中,究竟是何居心?”
国师眼神微微一缩,但仍嘴硬道:
“那不过是陈年旧事,与如今之事毫无瓜葛,裴妲己乃凤命,这是上天注定,我不过是顺应天意。”
裴轶渊冷哼一声,示意林殊继续行动!
林殊,闻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你休要再胡言乱语,若不是你从中作梗,裴家怎会陷入如此境地!”
此时的林殊,宛如一头狂的雄狮、
不知是受了裴轶渊的命令原因还是他也被气到了!
铁青的面容因愤怒而有些扭曲,身上的黑衣也因雨水和动作而略显凌乱。
邵珈辰在一旁仔细观察着国师的表情,缓缓说道:
“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大理寺的刑具还未动用,你若是现在坦白,尚可从轻落。”
国师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仍在犹豫挣扎。
裴轶渊见状,再次示意林殊上手!
林殊,猛地将国师往墙上一推,
“你到底说不说!”
国师身体撞到墙上,出沉闷的声响,他咳嗽了几声,似乎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裴轶渊直视国师:“你现在感觉如何?”
裴轶渊开口,声音低沉醇厚,却如洪钟大吕,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每一个音节都似携带着千钧之力,能冲破重重迷雾,直击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