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将刚泡好的茶放置在一身低气压的张启灵面前,轻笑着道:
“知道你舍不得小狐狸,把他当亲弟弟照顾了三年,不过现在小花既然有意,又视小狐狸的母亲为白月光,他肯定是能照顾好小狐狸的。”
说这话时吴斜一手掐着大腿内侧,想遍了所有伤心事才没让自己差点笑出声来。
把自己的白月光认为儿子,有小花后悔的一天。
“就是啊小哥,你看黑瞎子都已经放心得化悲伤为食欲了,你还担心什么呢。”
王胖子不知其中原由,指着对面手拿鸡腿吃得满嘴油的黑瞎子调侃。
在目睹花儿爷举茶应下后这俩人就离开了解家,找上了趴在墙角偷听的他们。
“你懂什么。”
喝下一大口茶水,把骨头扔在盘子里,黑瞎子胡乱一抹嘴压下嘴角。
“我和哑巴精心娇养阿秭这么些年,他解语花一来就把人偷走不说还上了族谱,这事换谁心里都不高兴。”
即使后来的妥协是抱了报复的心理,可黑瞎子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堵在心里不上不下的。
“阿秭命轻,可‘秭’贵重。”
普通的一句话,却是哥哥们赠予的最贵重礼物。
如同那棵寓意希望的栾树?一样。
意识恍惚了一下,吴斜好像明白了张启灵不高兴的原因。
他不是不高兴南岁进了解家门。
他是不高兴小花因为所谓的‘白月光’,将南岁视为念想的替身。
即使他们是同一个人。
“爷,长老们请您过去。”
解壹瞧着自南瞎北哑离开后就坐在院中始终不语的自家爷,抿了抿嘴继续道:
“他们怀疑小少爷的来历,让您带着小少爷的dna检测报告过去。”
又是一阵无声沉默,就在解壹垂头准备退下时,解语花开口了:“解壹,你说,人在无意识情况下呼唤一个人的名字是因为什么?”
阿棠两字,是他与阿岁在一起时的亲密称呼。
可就在那日,他从阿秭口中听到了久违的这两个字。
这不由让他心生疑惑。
即使阿秭作为‘她’的孩子早已知晓他的存在,又为什么会在无意识的时候以熟稔的语气喊出这两个字?
“爷,我不懂。”
这是个很莫名的问题,莫名到解壹也不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