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的儿子都被罢官除名,流放岭南。而他的党羽不是被流放,就是被派到王公府中做奴役。
沈禄其实不叫沈禄,他真正的名字叫陆昇,他的父亲叫陆常吉,是朝议大夫,正五品下,站队长孙无忌,错就错在这个陆常吉站错了队。不巧,陆常吉就是被流放的其中之一。
沈禄的母亲生他时难产而死,从小与父亲相依为命。更惨的是,陆常吉在被流放的路上被杀。
得知这个消息,对于还不满十岁的小陆昇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
从此,陆昇无父无母,无依无靠,他一边读书一边赚钱,这苦命的娃,他誓长大以后一定要为父亲报仇,所以他才来到长安。
初到长安时的他落魄至极,狼狈不堪,被李廉收留,后来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
不对,沈禄初到长安认识李廉的时候可是说他出身于商贾之家,怎么又成了什么朝议大夫的儿子,那些都是他瞎编为了掩饰身份的。
这次没见到许敬宗,沈禄自然是不死心的,他打算择日再来,直到许敬宗肯见他为止。
永安从长安府回来,不见贺兰敏之,她便问凌致:“凌致,敏之呢?他去哪儿了?”
“夫人,殿下他一早就出去了,至于是去了哪,这我也不知道。”
永安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他会去哪儿。”说完,她直接赶往贺兰敏月的墓地。
长安府,赛红拂若有所思,乔知之问道:“红拂,你想什么呢?如今我们在这长安府,又有尹捕快他们保护,自然是安全的,你还有何顾虑?”
“乔郎,周国夫人他们愿意帮我们是一回事,可能不能……再说我们也不能给他们添麻烦不是。”赛红拂提出自己的顾虑。
“话倒是这么说,可是我们不求她,又能找谁帮忙呢?那武懿宗殿下,别说我父亲了,就连许右相也要让他三分。倒是周国公和周国夫人不怕他。”乔知之叹道。
事实如此,朝中能跟武懿宗抗衡的也就永安和贺兰敏之了。
永安到了贺兰敏月的墓地附近,见到贺兰敏之就在那里,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好像在说着什么。
永安继续往前走,突然她停住了脚步,只听贺兰敏之说:“月儿啊,以前我总想着要利用她来对付武氏,利用自己最心爱的人,真是可笑。”
听到这儿,永安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没有想到贺兰敏之最初的想法竟然是利用自己,她非常失望:“原来,我在你心里也不过如此。”
心痛万分的永安转身就走了,她伤心地回了周国府。
雍王府,李廉现沈禄的异常,他试探着问道:“沈禄,你最近怎么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多谢殿下关心,我,没事。”沈禄见李廉的眼神没有变,还是那样的深情。
李廉接着说道:“你若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不要在心里憋着。”
沈禄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殿下,我还有活要做,就先下去了。”
沈禄不是不想说,他只是不知该怎么开口,如果突然告诉李廉真相,他会不会生气?
绫罗府,武懿宗正在饮着美酒,吃着佳肴,看着舞姬跳舞,那小日子过的别提有多潇洒了。
武懿宗正开心着呢,武三思面带笑容地走到武懿宗跟前,问道:“堂兄,我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你猜谁回来了?”
“谁呀?”武懿宗表示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