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这不是趁人之危么。”永安分析道。
武团儿来了,她跟永安说:“周国夫人,皇后陛下有请。”
“侄臣见过皇后陛下。”
武则天把玉石串珠放在了永安手里,问道:“永安,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永安心想:“我知道什么?昨天晚上到底生什么了?太平公主可是只字未提啊!贺兰敏之更是个大冤种,我怎么解释?”
永安想起那个罪名来,她解释道:“二姨母,永安以为此事疑点重重。我在荣国府的垃圾堆里现了敏之的衣服,但那套衣服颜色过鲜艳,去荣国府的时候,敏之并没有带过去。却意外地出现在了荣国府。”
“那你告诉我,如果不是敏之,那又是谁会半夜三更地出现在荣国府,奸污一名宫女?”
一时间永安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只好解释道:“二姨母,敏之他一直在灵堂,怎么可能突然换了套容易被人认出的衣服,还带着这个串珠,蒙着面去做奸邪之事?这就好比一个贼偷了东西,然后告诉大家我是个贼一样。”
其实这件事到底是不是贺兰敏之做的,武则天心里已经非常清楚了,但她还是跟永安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不是他做的。永安,太平那里,我能给压下来,你回去告诉敏之,让他好好地在灵堂守孝。”
永安回到荣国府后,跟贺兰敏之说了太平公主的侍女被奸污的事情。
贺兰敏之惊讶道:“看来是有人故意要拉我下马。”
“不用想也知道,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只有武懿宗和武三思能干得出来。”
贺兰敏之叹道:“只是他们的手段越来越干净利落了,就算没有坐实,也找不到证据,证明我是清白的。”
“这样还算好的,起码你还是安全的。至少现在皇后对你还是有心的。”
咸亨二年(公元六七一年)九月,荣国夫人的服丧期过了,永安和贺兰敏之搬回了周国府。
贺兰敏之叹道:“这里还是老样子啊。”
永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总觉得在不远的将来,会有什么不好的大事要生。
贺兰敏之问道:“永安,你想什么呢?我们回来住,你不高兴吗?”
“没有,我高兴。”
贺兰敏之抱紧永安,说道:“永安,我的身边只有你了,你不会离我而去的,对吗?”
能问出这样的话来,可见贺兰敏之的内心有多脆弱,他多缺乏安全感,他太怕失去了。
永安拍了拍贺兰敏之的手,回答说:“不会。”
永安见证了贺兰敏之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一个一个地离开了他,而如今,他只有她。
武则天跟李治商议:“九郎,我想拿出一笔钱来,建筑一尊佛像,来为我的母亲祈福。”
李治点了点头,问道:“嗯,那你想让谁来负责此事呢?”
武则天想了想,回答说:“不如就让敏之来负责吧,敏之是母亲的长外孙,他来负责此事,再合适不过了。”
百善孝为先,李治同意了,他当即下了召书,接着武则天就下令让户部拨了一笔款,准备建筑佛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