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旻澜微微睁大了眼。
只见那人定定站在几位大臣身后,弯起一抹与他旧时极为相似的笑,幽幽地望着他。
这是他一手养出来的畜生……
只见他缓缓来到赵旻澜的身旁,弯唇悄声道:
“惟卿还没报答舅父的养育之恩,舅父怎么能这般轻易地就死了。”
“你还要做什么?”
“听说三弟今日已经出了城,他走得这般仓促,我实在拦不住他,便送了他一份大礼。”
赵旻澜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偏过脸望着他。
周惟卿知道,此人最看重的便是他那个废物赵三郎。
他细细想来,那日舅母来他府上闹事,这赵三郎还颇不识相,想同他要女人。
“他的眼睛太脏,我便帮他取下来濯洗了一番,”说罢,他轻叹一口气,又摇摇头,“却怎么也洗不干净。”
说这句话时,周惟卿连眉梢都带着春风化雨般的笑意。
那语气无辜得似乎只真的只是想要帮助他的弟弟,却无能为力一样。
赵旻澜胸中一闷,随即喷出一大口血。
周惟卿还记得,赵三郎听说他爹要被处决的时候,吓得裤裆子都湿了。
他躺在地上,抽搐得像条砧板上的鱼。
还要抓着他的衣角哭着同他求饶,说什么放了他。
“你……你杀了我爹……便不生气了罢?”
“你放了我,我日后便不扰你了!”
旋即,周惟卿喉中便溢出一声轻笑,语调轻柔地同那条鱼说道:
“可惜了,我比较相信死人。”
沉默了一会,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抿唇幽声道:“她也应该不会希望再见到你。”
最后一句话说完,一把匕便贯穿了赵三郎的喉管。
画面回转,赵旻澜颓然地笑了几声,整个人似乎被抽去了最后一丝生气。
周惟卿不想与他多说,便朝李沅拱了手,退到一旁。
朝上没了动静,宁扶蕊又探出了半个脑袋来看,恰好撞进周惟卿眼里。
对上她的眼,周惟卿双眸微动,原本冷情的墨眸转瞬间如汤沃雪,笑得温柔。
她脸色一赧,不好意思地抿着下唇,给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只见李沅用食指敲敲御椅,立刻便有太监俯耳贴上去聆听圣意。
一刻钟后,只见太监双手拿起桌案上的手诏,朗声诵道:
“朕绍膺骏命,昔先帝在位之时,左中书赵褚林及其子包藏祸心,诬良为盗,觊觎大梁社稷之运,造滔天之恶,致使先帝成疾,今不悔过,更为天地所不容。”
“即日起废其子为庶人,先皇孝期过后,于朱雀门凌迟处死,全家诛连七族,余下永世不得为官,布告天下,显使闻知。”
殿上的官员全都举着朝板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这应该是李沅即为以来,拟的第一份诏书。
他们还以为这位新皇心思太软,念及赵家根系达,应该下不了狠手。
可如今看来,他们全都错了。
应该是模样越良善,下手越狠!
宁扶蕊心下热乎乎的,应该是原主的情绪作祟,她激动得浑身都在颤。
“念及镇国公府满门忠魂,不得辱没,朕深愧于怀,即日起命史官更改史书,为镇国公一家正名,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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