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外围的证人证言还有证据逐渐掘出来。
最后还是不可避免的问到了老厂长的家属那儿。
三个人的嘴也跟老太太裤腰带一样,越问越松。
一周后,赵建设跟王志强叫上两个公安一起,去一处老厂长金屋藏娇的地方搜查。
估计屋子是好久没进过人了。
一开门就看到空气中飞舞着浓稠的灰尘。
赵建设捂着鼻子:“这屋里怎么这么多灰,再撒点儿水都能活泥了!”
王志强明智的掏出来个口罩,顺便又分给赵建设一个。
这才开口说话:“按许丽丽的说法,老头死之后就没来过,差不多都四五个月时间了,这点儿灰算啥。”
房子是所民宅,胡同的最后一家,三正两偏,记在徐丽丽名下。
里面家具啥的挺简陋的,一看就是个凑合。
许丽丽以为,这地方除了闭眼的老头之外就自己知道。
可没成想,当司机的韩大力门清,白勤奋也悄悄摸摸来过几趟。
今天赵建设几个人来这里,就是来找田云云的残余物。
据白勤奋交代,头骨太大,而且不好粉碎,他直接兜起来藏在这处房子里。
原话是:“反正那俩人来这是直奔卧室,随便往哪儿一塞就行了,估计化成白骨也没人知道。”
问具体放哪儿了,人家一推二五六,就说时间长忘了。
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赵建设还得带人跑一趟。
三间正房,除了里屋里那张大床,其他地方一览无余,根本看不到什么头骨之类的疑似物。
喊上小刘跟金光,把大床也翻开看了下,照样空荡荡。
这就奇怪了。
赵建设摩挲着下巴:“总不可能藏到房梁上吧。”
说的王志强后背一凉,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
好在还是什么也没有。
回过神后,恨恨道:“掘地三尺也得找出来点儿啥。”
不然对不起大白天的一身白毛汗。
赵建设问:“找出来啥?耗子?”
金光看着院子中间的一丛月季,有些犹豫。
想了想还是开口道:“赵所,王所,有没有可能给埋起来了?”
赵建设步出正房,接了句:“怎么会这么想?”
金光指指其中一丛月季。
“你看,这一丛花明显枝干要粗壮的多,叶片也厚实油亮,除非单单给它施肥了,不然怎么会高出墙角那几丛这么多?肯定下面有什么东西。”
听金光这么一说,几人定睛一看,果不其然。
小刘去车上取工具。
这回来的时候,考虑各种情况,别说铁锨了,就连斧头凿子撬棍都带着呢。
除了铁锹,小刘又贴心的拿过来把剪子。
六月的月季花正是盛花期。
这丛大红色的月季花肆意张扬的开着,全然不知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粗壮的花枝被一支支的剪了下来。
等到人能毫不费力的朝根部挖掘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