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怜一愣，试探道：“莫非···很烂？”
剑青霜摇了摇小脑袋，身后的长以及两侧的金色穗结也跟着摆动了起来，甚至拂在了他的脸上。
陈怜掸了掸脸颊上被拂过的，有些痒痒的肌肤，说道：“那就是不烂咯。”
“不，为师的意思是你的程度词用错了，不是烂，而是级级烂！”
“啊？”陈怜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不至于吧。”
剑青霜想起陈怜年少时候的故事，轻轻说道：
“那个时候，也就是你年少的时候，天赋的确是一等一的差劲，进境极慢，可你却是整个青霄剑域最努力的人，整天拿着一把铁剑每天不断地挥，不知道每天挥舞多少次，一千次？一万次？
不知道有多少的泪水汗水落到剑上，将一把铁剑都给折腾的生锈了，可即使你那么拼命修炼修为还是不见长，像是蜗牛爬行一样，慢吞吞，慢吞吞，那时候同你一届的，除你之外修为最低的一个弟子都快要二境了，可你依旧在一境一品徘徊。”
剑青霜有些颤抖地拿起男子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无疑是没有任何瑕疵的手，甚至比女子的手还要漂亮，她说道：
“那个时候你一手老茧，尤其是虎口这里，你笑着说，世界上可能有人会去学一万种剑法，但把一种剑法练一万次的人肯定不多，而你每天都练一万次，那么你就会无敌！”
说着，剑青霜挽了挽凌乱的丝，眼里含泪，哽咽道：
“后来你真的无敌了，同境界无敌，可是根本没人记得你付出的努力，他们只是说陈怜的天赋很强，运气不错，可他们知道什么？！
她的语气越暴躁，眼里泛起红光愤怒道：“他们嫉妒自己不是你，更代替不了你，于是就这么三言两语把你的努力给轻易抹去！我如今回想起来真的想杀了他们！剁碎！凌迟！把他们的灵识都做成灯油点天灯！”
陈怜有些懵圈，这就是自己年少时的故事吗？可剑青霜怎么突然情绪这么暴戾，这么激动，为他鸣不平吗？那都过去几百年了呀。
他脸色忽而温柔了起来，犹豫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女子的柔荑，说道：“没事，那不都过去了吗，只是没想到我居然那么厉害。”
剑青霜委屈道：“为师在这为你伤心，你还沾沾自喜，白眼狼，哼！”
陈怜挠挠头，安慰道：“嗯···多谢师尊了，别哭了，师尊要是在我面前哭成小花猫了可就没师长的威严了哦。”
剑青霜轻哼道：“我不管，罚你···罚你每天挥剑一万次，帮你找回曾经的感觉。”
“啊，不是吧，能不能少点啊。”
“免谈！现在就去挥剑，你等着，我去给你那铁剑去，虽说你暂时不可修行，但淬炼体魄，锻造肉身也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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