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或许惯着她,如今掌握了盛家满门把柄的宜修可不惯着她。
持续输出,指着盛明兰骂道:“这种气死生母的煞星,我可不要,赶紧快马加鞭去宥阳老家,把她的名字划了。”
“大娘子,你怎么训我都行,可你为什么要说我小娘。”明兰激动质问。
若不是被老太婆拉了一下,都要冲到宜修脸上来了。
她才刚从卫姨母那里得知小娘死因不简单,又一路查找,找到了当年的郎中,留下了供词。
怎么到大娘子嘴里,就是她克母了!
“难道我说错了不成?”宜修故意露出诧异的神情,“当年的丫鬟都禀告我了,说是你和你小娘争执,才气得她早产。”
盛明兰脸色一僵,整个人都愣住了,连盛老太太叫她都没听见。
宜修做出怕明兰贪图嫡女名分的表情,嫌恶道:“说一千道一万,就算你不克母,就凭你是这老虔婆养大的,就休想记在我名下。”
盛老太太看见宝贝孙女被气傻了,心疼得不得了。
耍着无赖就往宜修身上撞,嘴里尖叫着:“我打死你个忤逆不孝的!”
宜修轻盈一躲,咚——
“啊啊啊!”
盛老太太把自己撞了个头破血流。
“老太太!”方嬷嬷惊叫,慌忙道,“柏哥儿,快,快叫郎中。老太太年纪大了,这伤还不知道有多严重呢。”
但出人意料的,这才盛长柏没有应声,只冷着脸看向盛宏。
父子俩一对视,不能去叫郎中!
无论是大娘子辱骂婆母,还是他们公爹和儿媳偷情,都绝对不能传出去,就算是老太太就此死了。
盛老太太“哎呦,哎呦”地叫着,她自己撞的力道自己知道,并没有多严重,就是希望这场闹剧赶紧停了。
之后,她头上顶着伤,大娘子有再大的气,也不好再杀上来了。
这样明儿嫡女的名头也能保住。
宜修忽而冷笑一声,外放的怒火消了下去,被刺骨的冷意所取代。
悠悠找了位置坐下来,笑道:“今日还真热闹。”
!
盛宏汗毛直立,语气颤:“来了,来了,柏儿,你娘她,她又中邪了!”
盛长柏:“……”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不用提醒好吗。
说真的,他对自己这个父亲也不是不嫌弃,只是从前的母亲蠢得更令他无法苟同。
宜修笑看着他们,本想一疯到疯到底,可是疯起来就跑题,这家人的腌臜事实在是太多,骂上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将老太太扶起来。”宜修大慈悲道,承担起了号施令的角色。
多有意思,见事态不可控了,盛家男人就都装起了哑巴。
上辈子盛长柏可是执意辞官,也要比原主去宥阳老家坐牢子的,和海朝云两个唱双簧,一个冷脸,一个就说几句温声细语。
处罚一点都没改变,却将原主忽悠得对海朝云这个儿媳妇千恩万谢。
“姑洗你先去给老太太包扎一下,别真死了,她把自己夫家祸害成这样,总该说个清楚。”宜修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
姑洗漱八名丫鬟之一,她老子是个郎中,她也会点皮毛。宜修不愿意暴露自己,用得着的地方都指派她。
宜修抬眼看向一旁的盛宏,见他也在看他,悠然一笑。
盛宏吓得一哆嗦,额头迅被冷汗爬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