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柏愤恨地瞪向盛宏,却见盛宏又蹦蹦跳跳到了海朝云身边,正关切的看着她。
那眼神,和当年看年轻时的林噙霜一模一样,甚至更甚!
瞬间气得不想再说,被逼无奈以父替子借种是一回事,明目张胆地你侬我侬就是另一回事了。
让你帮忙,没让你偷家,老登!要点脸!
盛宏却完全没往盛长柏那边看,对着宜修和盛老太太跪下,求道:“不可啊,朝云肚子怀着的再怎么也姓盛啊。”
宜修、盛老太太:“……”这话倒也不假。
明兰一脸我在哪里,我是谁,又生了什么?
这个世界男人的不要脸程度,终究还是出了她们女子的想象。
盛宏还在继续为自己的罪行开脱,不惜卖儿子,“你们有所不知,柏儿他,他子嗣有碍啊!”
“噗!”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嘲笑,放眼一看,宜修带来的丫鬟纷纷急忙低下头。
“嗯。”宜修深沉地嗯了一声,淡定道,“你继续说,我听听。”
“哦。”盛宏点头,快变脸,一把鼻涕一把泪,“母亲,大娘子,你们也是为人父母过的呀。”
“朝云比明儿如儿也大不了两岁,若是让她年纪轻轻就失去了当母亲的机会,岂不是罪过,让海家知道了,我们怎么交代啊。”
盛老太太今天遭受的刺激太大,神志都开始恍惚了,带着怒意问:“所以你想怎么样,嗯!?”
“求母亲,留下这个孩子吧!”盛宏叩恳求。
这场景十分眼熟,宜修细细想了想,明白了。
笑着对盛老太太道:“母亲您看。”
“我不看!”盛老太太已经有了应激反应,只要对方开始喊母亲,或者用您这种敬语,就指定没好事。
但宜修还是要说,“当年林噙霜大了肚子,主君为了纳林噙霜也是这么一番说辞和场面。”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主君倒能耐,除了大婚之日的夫妻对拜,还为两个女人下过跪。”
盛宏:“……”
盛老太太:“……”
“唉。”宜修叹了一口气,脸上却没有一点哀伤,只有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嘲讽。
“不会这次主君又想让我喝自己儿媳妇的妾室茶吧?”
盛长柏忍无可忍:“荒唐!”
“你闭嘴。”盛宏腾的一下跳起来,怒道,“老子说话,轮不到你一个小辈插嘴,若不是你没能耐,会有今天吗。”
直接堵得盛长柏哑口无言。
但别看他们父子俩吵得厉害,实则也是在唱双簧,对于海朝云的孩子,二人可都是想保住的。
就连盛老太太也这么想,只是没有明说。
海家的助力,对现在孤立无援的盛家来说,可谓是至关重要。
为了盛家,或者说为了一口气,从年轻时死撑着到现在的盛老太太,比谁都希望盛家蒸蒸日上。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当初没有错,是探花郎没有眼光,但她品行高洁,就算被辜负,也会对丈夫的庶子尽心尽力。
且比探花郎,比任何人做得都要好。
所有人的心理和执念欲望,宜修如何不明白。
她最擅长的不就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