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主灯没有开启,只有玄关的灯和一盏落地灯暧昧不明地照亮着这一方空间。
落地窗帘没有拉起,半扇的窗帘半拉着,从房间里看出去,能看到窗外黝黑的夜空、点点繁星,夜空下如繁星一般的灯光闪烁。
“远哥”
沙里,黎音感觉到原本摩挲着自己后背的手来到了腰间,睡袍带子还好好地系着,被它紧着的睡袍却被人拉扯地跑出它的钳制。
腰间的睡袍松了,领口也随之松了,右边肩上蓬松亲肤的布料也被轻轻褪往旁边,一只温暖的手轻轻覆上肩头。
睡袍犹如小毯子,垫在身下,而另一件还被穿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只是也松松散散,失了它原本的用途,但又像是增添了新的作用。
无边夜色犹如窗外的大海,风力起了,扬起浪花,浪花将落未落,却总也平静不下来。
风什么时候停的,又是什么时候停了又起的,在暮色暗沉、星星只有微弱光芒的大海下,也只有浪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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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晨光在落地窗外渐渐明晰,八点多了,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传来连续的震动声,项斯远最先被吵醒,伸手拿过来一看是安安的电话。
一接起来,安安的声音就迫不及待地从电话那头冲了过来,
“爸爸!我打妈妈电话怎么没有接,你们到酒店了是吗?在哪里?起床了吗?”
这一连串的提问就很能看出安安是想爸爸妈妈了,项斯远搂了搂在他怀里趴着的黎音,放低了声音回答。
挂了电话,窝在项斯远怀里的黎音已经醒了,只是没有睁开眼睛,说话慢慢的,
“远哥,安安要过来了吗?”
项斯远低头看着她,手无意识地轻轻捏着她的耳朵,
“没有,我让他先和星星阳阳玩一会,你想睡就多睡一会。”
房间里安静下来,过了几秒,黎音带着控诉的声音响起,
“你捏我耳朵我睡不着。”
“是吗?”
“嗯。”黎音还未完全清醒,问什么答什么,毫不设防。
“既然睡不着,那就做点别的事吧。”
伴随着这句话的,是项斯远愈肆无忌惮的手,翻身压上,接着,房间里新起的声音连外面的海浪都不好意思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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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黎音洗漱好,也接近中午十一点。
昨晚喝了点小酒,折腾了大半夜本来就没身噩梦能量了,早上又来,黎音饿得都感觉不到什么饥饿的感觉。
好在项斯远在她去洗漱的时候叫了酒店服务,此刻黎音就坐在会客区,吃着当地有名的海鲜面。
虽然项斯远趁她去洗漱的时候,也叫人来收拾好了沙,沙也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不过黎音还是觉得没眼看。
“啪啪,”的敲门声响起,随之响起的还有安安的声音,
“爸爸妈妈,我来了。”
黎音手里还拿着筷子,穿着拖鞋去开门。
门才打开,安安就冲了进来,喊了一声“妈妈”搂着黎音的腰。
黎音抱着安安的背后退着,站在外面的黎妈也走了进来,
“怎么睡得这么迟。”
“昨晚到得晚,而且这总统套房的床太好睡了。”
虽然都是实话,但也隐瞒了部分实话。
黎音再次看向沙,很好,确实已经收拾好了,但她还是选择领着他们来了会客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