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o1房,白衔山按下笔记本,伸手接过钱薇薇递过来的文件。
“这是老夫人晚上让人送过来的股权转让书,她老人家说了,她在白氏药业除了补齐需要的27股权,剩下的她会直接写在夫人名下。”
钱薇薇轻声说道。
“还有,她老人家想见见孩子,问您什么时候可以把孩子带回去,如果不方便回老宅,在外面见也没关系。”
“嗯?”
白衔山打开文件袋,仔细查看了一小会。
“孩子的事急不来,我和奶奶说。”白衔山抬头看过去,脸色平和:“辛苦你了钱秘书,这么晚还要你特意跑一遍。”
说完,白衔山歉意一笑。
钱薇薇一怔,她跟白衔山时间不多不少7年了,第一次见白衔山这个表情。
“不辛苦。”钱薇薇笑笑。
“你先回去吧。”白衔山笑着摆摆手。
“那我先走了。”
钱薇薇笑眯眯拿起公文包。
钱薇薇走后,白衔山靠在沙上,一手支在沙扶手上,一手拿着打火机。
扣动打火机的金属声扣响,他毫无睡意。
不远处桌面上的手机亮了又亮,时钟来到零点零分。
“我以为你睡了。”
晚归的石伟蹑手蹑脚进门,很是惊讶。
白衔山还是那身白衣黑裤,不知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站了多久。
“这么早回来?”白衔山抬起手腕看时间。
“不早了大老板。”石伟一脸无语。
说他是周扒皮,一点没错。
“来一杯?”
看出白衔山心事重重,石伟来到吧台,翻出一瓶藏酒。
白衔山没说话,重新坐回沙上。
石伟挑眉,拿了两个杯子。
“说吧,怎么忽然想起卖我房子了。”
石伟那天接到钱薇薇的电话,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