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生俏生生站在那里，神情几乎和他同步，微微抿唇，眼神十分紧张，水蒙蒙，一脸期待和欣喜盯着他。
柳霁安眼角狂跳，倏然站起来，椅子被他一撞，直接啪嗒倒地上，出一声响。
他眼睛盯着眼前的人，心脏狂跳，噗通打在胸腔，呼吸都急促起来。
“哥哥？”柳依依手都在抖，稍显迟疑叫了一声。
她眼睛都是水雾，手微微攥紧。
柳霁安却脸色大变：“我没有妹妹！”
说完，慌张夺门而出。
柳依依小跑两步，又叫了几声哥哥，失魂落魄。
柳霁安的反应，不仅是林白连白衔山都觉得十分惊讶。
“怎么回事？”林白转头向白衔山要答案。
白衔山看着柳霁安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垂眸看向林白：“我也不清楚。”
林白有些失望，转头安慰柳依依。
柳依依垮着脸，被打击地十分严重。
白衔山走过去，抽出桌面的纸巾递过去，沉沉道：“表妹，我是你表哥。”
白衔山和柳依依见过几面，但他那时追妻艰难，全部注意力都在林白身上，自然就忽略了柳依依和柳霁安近乎五成相同的相貌。
“表哥？”柳依依呢喃抬头，瘪着嘴眼泪吧嗒哭得更厉害了。
“给他一点时间。”白衔山想了好一会才说出这句话，换来林白一瞥。
这顿饭自然是不能继续了，草草收场。
柳依依还有工作，助理过来接她，她心情低落但还是笑着和林白以及白衔山告别。
柳依依一走，白衔山直接过去抱林白。
“别担心，忽然出来一个妹妹，心里一下接受不了很正常。”
“柳霁安为什么反应这么大？”这是林白不能理解的。
刚刚吃饭的时候她也问了柳依依，柳依依很懵，想了又想也说不出所以然。
“我舅舅和舅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跟了我舅舅，舅妈带走了表妹，也是从那时开始他和我舅舅的关系就不好了，我十二岁出国，他第三年也跟过去，好多年后我才知道，舅舅反对他出国，断了他的零花钱，他几乎是卖了自己所有东西才凑到钱出的国。”
柳霁安从来不对外人说起那段往事，白衔山不是好事的人，所以没深究。
“你妈会不会知道原因。”
林白觉得，柳霁安这么抗拒柳依依，原因也许不在柳依依身上，柳夫人才是关键，白衔山的老妈柳思言是柳霁安的爸爸柳思楠的妹妹，也许知道些什么。
“我妈不一定知道。”白衔山却摇摇头。
迎着林白疑惑的眼神，他耐心解释：“我外公和我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因为一个项目翻了脸，我妈因为支持我爸，被我外公赶出家门，扬言不要我妈这个女儿，现在除了我妈偷偷和我舅舅联系，其他人联系不多，我舅大概也不会和我妈说这些事，毕竟当初他们分开听说很不体面。”
究竟怎么个不体面法，长辈不说，晚辈不可能去问。
林白有点惊愕，静下来后就没有再问。
白衔山下午的会确实比较重要，和过来打招呼的齐磊聊了几句，叮嘱林白注意安全，就恋恋不舍走了。